症结,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若说得现实一点,那就是“心病”。
如果按照道家说法,就是被“心魔”所困扰,以至于“道心”不稳。
对于凌诗诗而言,她自然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可是她又难以直面。
以至于此时的凌诗诗,不敢正面直视赵飞,目光闪烁,甚为拧巴。
看到凌诗诗此模样,赵飞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那是她自己的事,只有她自己才能从死胡同走出来,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其他几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现场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啪啪啪啪啪啪啪”……
就在一队众人都为凌诗诗的事而安静下来时,一阵响亮的鼓掌声,突然在饭堂门口响起。
“精彩啊,真是精彩!”
一名染着半黄头发、戴着耳钉的高瘦男子,有节奏地拍着手掌,从饭堂门口走进来,口中还说着阴阳怪气的话语。
在这名男子身后,跟着五名年轻男女。
“是他们?”一队众人转过头去看去,不由得眉头紧皱。
只见来者众人,正是五队,也就是原首都学院队伍的队员。
除了霍少城之外,其他六人全部到场了,而走在最前面一边鼓掌一边说话之人,正是代替已死的沈星河参赛的赵无妄。
后面五人,则是五队长阚恒烈,队员龚万理、上官燕玲、高莎莎、简若曦。
看到赵无妄和五队如此高调地走过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除了赵飞之外,一队众人皆齐涮涮地站起来,与五队众人顿时形成对恃状态。
如果说,国家队之中,哪支队伍跟一队最为不和,并不是在国内选拔赛中与他们拼得你死我活的二队,而是五队。
当日,首都学院队伍能够在国内选拔赛中取得第五名的成绩,拿到了进入国家队的最后一张入场券,很多人都认为是他们足够苟,而且又走狗屎运。
可作为当事人,他们却不这么认为,只是觉得一开始站错了队,以至于走了不少弯路而已,如果再来一次国内选拔赛,必定可以得到第二、第三名的成绩。如果他们是输给嬴鹏飞和华武学院队伍就算了,可是连上官燕红这支人均修为最低的队伍,居然都敢压他们一头,如何能让他们忍受?
尤其是上官燕玲,处处都与上官燕红攀比,却处处都输给上官燕红,再加上“辰派”与“渊派”之间化不开的恩怨,她只要一有机会,肯定会找上官燕红的麻烦。
“几位,请问你们有什么事?”作为队长的上官燕红,立即向五队众人询问来意。
“贱人!有你说话的份吗?”上官燕玲涨红着脸喝斥着,怒瞪向上官燕红,下巴都要戳到人身上了。
见上官燕玲如此不客气,一队众人都是满脸怒容,正想要开口反斥,可是赵无妄却缓缓抬起手,示意让上官燕玲不要说话。
后者见状,正要继续出言辱骂上官燕红,却硬生生地将刚到嘴边的羞辱性语言,给强行咽回肚子里去——由此可见,上官燕玲对于赵无妄,有一种源自于本能的忌惮。
不,并非只有上官燕玲一人忌惮。看赵无妄身后,五队众人的表情,这五个人都对赵无妄忌惮不已,包括那个没什么主见、只会一股脑往前冲的五队长阚恒烈。
由此看来,赵无妄此人极不简单。虽然赵无妄进入五队的时间最晚,可是他却已在五队中建立起相当牢固的威信。
就是不知道,此时并未出现的霍少城,是不是也同样的心态。
“不要误会。我听说你们一队换上了一位坐着轮椅的队员,所以才来探访一下。”赵无妄一脸似笑非笑地说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唯一坐着的赵飞。
原来赵无妄此时带着人过来故意找茬,是来找赵飞的麻烦的。
这时的赵飞,正背对着五队众人,坐在轮椅上,悠然提起手中的咖啡,若无其事地品尝着。
“你什么意思?”薛坪踏前一步,目光凌厉地盯着赵无妄,问道。
“没什么,只是听说咱们国家队混进了一个拖后腿的黑铁残废,所以来确认是不是谣言而已。”赵无妄一脸狞笑着说道。
他双手插兜、旁若无人地走到赵飞面前,从上往下俯视着赵飞。
“小心点,这小子狡猾得很!”上官燕玲连忙提醒。
她从来没有忘记,之前在临安魔博会的时候,被赵飞暗算了一波。
当时她花了不少钱雇佣了赵飞,要赵飞在上官家族的家宴当晚,往上官燕红的饮料中下媚药,陷害上官燕红当众出丑;却没想到,赵飞表面上答应,实际阳奉阴违,收了她的钱,却当众拆穿她的阴谋,搞得上官燕玲里外不是人,出尽洋相。
偏偏上官燕玲又拿赵飞没有办法,因为后来赵飞消失了,她根本没机会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