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经放,放的时间太久会黄的。”
何霆钧爽朗一笑:“没事,反正我妹夫家就是养珍珠蚌的,这串黄了,回头再让他弄一串新的。”
“瞧你说的这么简单,可这种好品质的珍珠,哪是说有就有的。”云乔说道:“就是在沪城的百货商场里也很少见,是专供出口的吧?”
何霆钧点头:“对。”
“专供出口的珍珠,每家每户都是有养殖任务的,咱们还是别去为难人家了。”云乔握住木盒,说道:“这串珍珠项链,我先收下,你下次不要再搞这种贵重的东西了。”
“好好好。”
*
中午,连队的下工号响起。
秦铮手里拎着一只刚死透的野鸟,从晒谷场往知青大院的方向走。
他只穿了一件合身的冬季军装,军大衣在他抓鸟的时候,嫌厚重累赘被他脱了,只随意的披在肩上,莫名有一种慵懒随意的美感。
郑文静就是在这种情况迎面碰上他的,只一个照面,心脏就‘噗通噗通’怦怦跳个 不停。
这人完全长在她的审美点上,比当初的阮玉屏还让她心动。
郑文静有些失神,脚步便慢了下来,她正犹豫要不要停下打个招呼认识一下,就听见他率先开了口。
“同志你好,请问你们连队的队部怎么走?刚刚追鸟追的急,一路跑过来忘记记路了。”
“你去队部啊,那你把方向弄错了,往这边走是知青大院。”郑文静指了指他身后,纠正他道:“队部在南边,你去队部的话,现在需要转身往回走。一直走到晒谷场,往右转,路过食堂,再在第三个巷子往右转,这样顺着路往前走就是队部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同志。”秦铮弯起嘴角,礼貌的跟郑文静道谢,随后果断的拎着野鸟转身往回走。
郑文静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又感觉自己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不矜持了,犹犹豫豫的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