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松江省刺骨的寒风,秦铮踏上南下的火车。
火车越往南开,气温越高,秦铮先后脱下了身上的军大衣和厚棉袄,最后抵达沪城时,身上只剩下一件夹棉的秋季常服。
十二月中旬,沪市才刚进入冬季,零上七、八度的气温,舒适的让早已习惯了北境凛冽寒风的秦铮,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沪城是58次列车的终点站,所有的乘客都要在这里下车。火车刚在站台上停稳,乘客们便一股脑的涌向了车门,原本安静的站台也在刹那间变得拥挤起来。
秦铮顺着人流的方向往出站口走去。
出了站,秦铮一眼就看到有个穿着灰色公安服,看起来大约二十四五岁的男同志,手里举着一个写着“松江省秦铮同志”的牌子,站在正对着出站口的位置接他。
秦铮猜测,这位大概就是何霆钧的同学宋英杰。
秦铮立即朝他走了过去,面带微笑道:“同志您好,请问你是徐英杰徐同志吗?我是何霆钧的战友秦铮。”
“是,我是徐英杰。秦铮同志您好。”成功接到人,徐英杰连忙将手里的牌子放下,伸出手跟秦铮握手。
握了手,徐英杰很热情地说道:“秦铮同志,一路上辛苦了。”
“关于您的情况,霆钧在电报上已经跟我说了,叶同志当年的案件记录,这两天我也查到了。只是今天时候不早了,档案室的同志马上就要下班,所以我先带您去招待所安顿下来, 您先休息一晚上,好好的养精蓄锐,等明天一早,我再带你去局里查档案,你看这样行吗?”
“可以的,麻烦你了徐同志。”秦铮客气地回应道。
“没事,不麻烦。”徐英杰笑着跟秦铮寒暄道:“路上顺利吗?”
“托身上这身军装的福,我这一路上挺顺利的,没遇见什么事。”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走到火车站外面的公交站,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徐英杰带着秦铮上了一辆公交车。
火车站人流量大,公交车上坐满了人,秦铮和徐英杰只能站着,好在他们的目的地距离火车站只有两站路,两人在车上站了还没有五分钟就可以下车了。
下了车,徐英杰轻车熟路的带着秦铮拐进了一条老街。
老街有些破旧,街道两边的房子都是建国前的商铺,木头砖混结构的,因为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败,脚下的青石板路也坑坑洼洼并不平整。
好在位于老街里面的公安局是新盖的,跟公安局紧挨着的机关招待所看着虽不算光鲜亮丽,但也很干净整洁。
到了招待所,徐英杰帮秦铮办理好入住手续,将他送到二楼的房间后便离开了。
秦铮放好行李,见桌子上放了一个暖壶,他正好渴了,便走过去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水杯倒了杯热水。
刚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
“谁呀?”
“秦铮同志,是我,徐英杰。”
秦铮连忙过去给他开门:“徐同志,你怎么回来了?”
“刚刚走的太急了,突然想起来还有粮票忘记给你了。”徐英杰说着,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好几张粮票递给秦铮,“这些总共是两斤的沪城本地粮票,你先拿着用。”
秦铮没有伸手接,推辞道:“徐同志,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带着全国粮票呢。”
“我知道你肯定有全国粮票,但出门在外,你身上的全国粮票肯定是大面值的。大面值的在机关食堂里吃饭不方便,食堂这边很有可能找不开。”
秦铮手里的粮票确实都是大面值的,都是五斤、十斤的,不然的话零零碎碎的 就得带厚厚的一沓,放都不好放。
徐英杰笑着说道:“秦同志,我给你的这几张本地粮票面值都小,有一两的二两的还有一张半斤的,你先用着吧。等回头你手里的粮票换开了再还给我就行。”
秦铮便没再推辞,接受了徐英杰的好意。
徐英杰很快离开,窗外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秦铮按住瘪瘪的小腹,拿上房门钥匙,锁门出去。
伴随着松江省刺骨的寒风,秦铮踏上南下的火车。
火车越往南开,气温越高,秦铮先后脱下了身上的军大衣和厚棉袄,最后抵达沪城时,身上只剩下一件夹棉的秋季常服。
十二月中旬,沪市才刚进入冬季,零上七、八度的气温,舒适的让早已习惯了北境凛冽寒风的秦铮,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沪城是58次列车的终点站,所有的乘客都要在这里下车。火车刚在站台上停稳,乘客们便一股脑的涌向了车门,原本安静的站台也在刹那间变得拥挤起来。
秦铮顺着人流的方向往出站口走去。
出了站,秦铮一眼就看到有个穿着灰色公安服,看起来大约二十四五岁的男同志,手里举着一个写着“松江省秦铮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