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嫚是真被这胡搅蛮缠的男人打败了。
她才回来一天,他这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悲情样是不是早了点?
宁祈瞧了眼床帐里面,“安儿没和你一起睡?”
“乳母带着,他也不认生,我去瞧过了,睡得很香。”
宁祈抿了抿唇,“有件事,我想应当让你知道。”
他容色严肃,乔嫚下意识心间一凛,“什么?”
见她这么紧张,宁祈反倒揉了揉她的肩膀,安抚道:“不是坏事,是关于你二哥的。”
乔嫚一怔,“我二哥?”
想到那个让乔昱守口如瓶、她死缠烂打都问不出的秘密,难道宁祈那有什么发现不成?
“我二哥怎么了?”
宁祈:“你二哥是不是曾去过济州、并在那滞留了不少时日。”
乔嫚脑中思索回忆了一番,“对,两年前,二哥在边关负伤,被送回京城疗养,被爹爹强逼着给自己放了个大长假。”
“但我二哥这人又闲不住,我娘便给他派了个任务,济州是我母亲的祖籍,有位情谊甚笃的舅公不久要庆六十大寿,我爹娘便让我二哥走了这一趟。”
宁祈目光微眯,“那你二哥在济州大抵待了多久?”
“多久?”乔嫚有些被问住了,“我记不清楚了,但至少有几个月吧。”
“二哥说舅公热情,再三挽留,他也不好拂了长辈的慈爱之心。”
宁祈眸光微挑,一抹戏谑的笑意一闪而过。
却被乔嫚敏锐的捕捉到了。
“难道我二哥在济州的时候有过什么事?”
宁祈无声的笑了下,“说来话长,今日时辰已经很晚了,改日再与你细说,你先睡吧。”
乔嫚:……
这就有点过分了!
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居然还要改日再说。
在妻子满是谴责和怨念的眼神中,男人淡定自若的给她掖好被子,随即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乔嫚咬牙躺了回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着宁祈话里的关键词,
二哥,济州……
再联想到乔昱那厮对母亲为他相看姑娘一事抗拒抵触的态度……
难不成二哥在济州暗中金屋藏娇了?
还是说有了偷偷放在心上的人?
越想越好奇,多年看话本的功底让她不出一刻钟幻想了十数种可能。
甚至有点想把宁祈那家伙抓回来,不知道说话说一半会害死人啊。
心里藏着事,这一晚,乔嫚睡得有点晚。
第二日一早,秀玉看着主子快耷拉下来的眼皮吓了一跳,“您昨日不是睡得挺早的吗?”
乔嫚一肚子怨气,但也不好跟这丫头说,就随口道:“做噩梦了,吓醒了就睡不着了。”
秀玉撇了撇嘴角。
这理由一听就在扯谎。
但主子不想说她一个做丫鬟的自然不问。
早饭又是母女俩带着安哥儿,乔家父子三都早早的吃完,去了府衙。
乔曕和林幼薇的婚期定在六月六,时下才五月二十,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但乔府上下却已全然准备妥当,身为长房的嫡长子,乔曕的婚事,全族上下都在盯着,无人不重视。
二房和三房的两个婶婶吕氏和陈氏最近几乎每日都要过来一次,有能帮上忙的就搭把手,若是没什么话就一屋子女眷热热闹闹的说些家常话。
吕氏和陈氏膝下都是两个儿子,还是不知从哪学成冰块脸的两个儿子;
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子也不是不好,更不是不孝顺,但比起成日要在外奔波忙事业挣前程的儿子,谁不想有个时时陪在身边、香香软软的贴心女儿呢。
但如今都这个年纪了,再生养是不可能的,大概命中注定,她们就是儿子命。
自己没有女儿,所以两个婶婶打小便将大房这边的侄女视如己出。
粉雕玉琢的小侄女团子似的,又香又软,娇娇的一声“婶娘”,就能近乎将吕氏和陈氏的眼泪喊下来。
婶娘也是娘,
既然没有女儿,那拿侄女当女儿养似乎也无不可。
花厅内,
吕氏和陈氏一左一右坐在乔嫚身边,眼底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吕氏轻轻捏了捏侄女脸颊的软肉,笑道:“看你这小脸圆润的,日子过得很顺心啊。”
乔嫚一脸惊恐,“婶娘别吓我,我最近真没少吃,难道真胖了?”
陈氏大大咧咧的性子,满不在意道:“你这小身板长点肉是好事,娇娇,听三婶的,可别学那些个贵女什么杨柳腰莲花步,那不给自己找罪受嘛。”
乔嫚面上苦恼焦虑,手里的糕点往嘴送的动作却是一下也没停,“那胖了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