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惑人,男色也是一样;
乔嫚打量着宁祈那张冷峻的面容;想着如果哪天他变了心要纳妾,她什么都不敢,只要想办法把这张脸给刮花。
没了这张俊脸,她也不稀罕他,爱纳几个纳几个去。
这段日子,两人感情逐渐加深,宁祈也就对她越来越了解。
这是在心里又开始胡乱给他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暗暗琢磨要是他真犯了她要如何收拾他。
宁祈扶额无奈。
窦娥都没他冤。
……
翌日清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已经陆续有了些细微动静。
厨娘们起身开始准备主子的早饭,负责扫撒的仆妇丫鬟们也开始了手上的活计。
乔嫚就这么悠悠然转醒,继而怎么也睡不着了。
昨日睡得早,她如今真是一点也不困。
睡又睡不着,起又不想起,
百无聊赖之下,她窝在暖被里侧过身子,身边的男人还闭着眼,呼吸规律平和,明显还在睡梦中。
她就这么对着他的脸,静静地欣赏起来。
鼻若悬梁、鬓若刀裁,侧颜线条利落沉稳,即使是睡梦中也是说不出的矜贵淡然。
盲婚哑嫁,得了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丈夫,她其实并不吃亏。
当初被周芸的一封“炫耀满满”的信刺激,脑子一热,下意识就把他给全否定了。
其实仔细想来,他好像也没那么差。
“夫人对自已所看到的可还满意?”她思绪愣怔之际,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倏然将她的思绪带回现实。
她眉眼一顿,迎上了他漆黑深邃的视线。
“你醒了啊?”
他长臂一挥,将她托抱在自已身上,“被你这么看着,我还能不醒。”
“怎么醒的这么早?”
乔嫚小手在他胸前点了点,“昨晚睡得早,不困。”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倏然下移,气息也灼热了几分,“时辰还早,要不……”
乔嫚脸一热,打个滚从他身上撤下来,神色羞赧,但那秋水盈盈的眸中欲迎还拒。
她分明也是想的。
宁祈又将人拉倒怀里,欺身压下,大手扯开了她身前的衣襟。
乔嫚呼吸一滞,声线颤抖,“别,别太久。”
薄唇印在她瘦削柔美的颈肩,嗓音也是彻底喑哑,“我有分寸。”
乔嫚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攀着他,随他在风浪中起起伏伏。
大早上做这事,她有点放不开,就咬着唇,强忍着不发出那些羞人的声音;但床上的男人多坏啊,坏心眼的磨着她,非要她发出声音不可。
她到底不如敌方狡猾,不出两个回合,防线全溃。
……
半个时辰后,终获餍足的男人神清气爽的撩开纱帐起身,随意套了件里衣,就抱着床上的娇娇人儿进了净室。
怀里的妻子脸颊酡红,眼尾潮湿,鬓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贴着脸颊,一张明丽娇艳的脸蛋白里透粉,妩媚天成。
刚嫁过来时,她才只有十五岁,美则美矣,但到底青涩,举手投足还带着股孩子气;
而今,四年的光阴让她风华越发浓盛,漂亮的小姑娘长成了妩媚娇艳的大美人。
乔嫚感受到他打量的视线。
她也知道自已此刻是什么模样,哼了声,没好气的嘟囔句:“你之前那臭脾气能娶到我,就偷着乐吧。”
男人一哽,显然没料到会从小妻子的口中听到这么一句;
抿了抿嘴角,忍了许久的笑声最后还是从嘴边溢了出来。
乔嫚以为他在笑话他,提脚就是踹。
宁祈将她擦干身子,方巾一裹,打横抱起走了出去,大步流星间还不忘俯身在她嘴角啄了几下。
“夫人说得对,能娶到夫人,实在是在下十世修来的福气。”
乔嫚被他伺候着穿上里衣,傲娇道:“知道就好。”
穿好衣裳,男人握着她的腰,将她搬到梳妆台前,拿起眉笔就要朝她脸上招呼。
乔嫚见鬼似的,一脸惊恐,“你,你干什么?”
“替你描眉啊,我听严裕那厮说,此乃夫妻闺房情趣,咱们也试试。”
试你个头!
乔嫚一脸嫌弃,一把抢过眉笔,没好气的让他拿自已练好了再来给她画。
今日公爹寿宴,那么多人,她可没勇气顶着他给画的眉毛去应酬宾客。
秀玉秀清在旁边捂嘴偷笑。
侯爷和夫人这日子可真是越过越热闹了。
单就一个晨起,就这样有意思。
……
用过早饭,吩咐下人们将寿礼搬上马车。
宁晔还特地赶来打听大哥给父亲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