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虽说对她也是殷勤体贴,但远没有做到这个份上。
汤羹要试了温度,再亲自喂到她嘴边;
鲈鱼的肉,要先挑去所有的刺,再蘸了汤汁送到她面前;
而且平时一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男人,今日话多的近乎不正常。
“夫人今日鬓边的绢花甚是雅致,与夫人的气质十分相配。”
“这红玉镯子倒是很衬夫人的肤色,我择日再寻些上等红玉,为夫人再打造几副来,换着戴。”
桩桩件件,谢淑怡很难不怀疑这人是不是撞邪了。
而近几个月一直都没有得到过妻子一个好脸的陆将军,此刻终于是得到了一个不再是冷淡疏离的眼神,心中一时竟雀跃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手下布菜的动作更勤了。
最后,谢淑怡撑得打嗝,连连摆手,“吃不下了。”
男人哦了声,收了手。
那样子,看上去竟有点失望。
谢淑怡嘴角微抽,这男人什么居心,想撑死她不成?
陆蓁捂着嘴偷笑,“爹爹今日话好多。”
陆谦神色一僵,脸颊微微的有些泛红,眼神飘忽,很是不自在。
谢淑怡扑哧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宛若桃花初绽,娇艳无双。
陆谦眼睛都看直了。
陆蓁如今可懂事了,吃完饭就识趣的带着乳母和小丫鬟回自己的房间,一点也不打扰爹爹哄娘亲。
再说,她在那的话,爹爹可能会有些不好意思。
……
女儿一走,陆谦确实自在了许多;
他可以在妻子面前伏低做小,不在乎什么男人 的面子;但在孩子面前,父亲的尊严却不能丢。
不然将来如何管教孩子。
谢淑怡从净室梳洗好走出来,就看到男人还傻站在那,眼神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睨眼道:“你今日这作派从哪学来的?”
同床共枕多时,她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
因为刚从浴房出来,她脸颊被热水热气蒸腾得粉粉嫩嫩,唇瓣透着一层诱人的水泽。
陆谦喉咙一滚。
转身进了浴室,落荒而逃。
夫妻多时,就一个眼神,谢淑怡也能看得出来那男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