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庚海和孙家的情况和底细,没人能比同在大环境之内的赵汉良更加了解。这件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赵汉良也是马上猜到了很多。
如果放在平常,就算有过一面之缘,赵汉良也不会过问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那意义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同了。陈文泽麾下的华融投资如今在干的事情,那是赵汉良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没有做到,综合归纳起来原因有太多太多了…
不是说赵汉良没有先见之明,从去年索罗开始试探性的对t国股市出手时,赵汉良就已经隐隐的预感到了,这一天终会到来。
今年年初2月份的时候,索罗再一次对t国的股市展开了行动。
虽然t国当局做出了有力的回击,可这反而更让赵汉良心里发紧。
哪怕是举一国之财力,可当其面对西方顶尖财团的联手时,仍是显得举步维艰。没办法,谁让很多金融市场的游戏规则就是人家定的。
这是一个天然的劣势,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谁也改变不了!
越是如此,赵汉良就越是需要早早布局。和陈文泽的目的不同,陈文泽是为
了获利,赵汉良想的则是避免国家经济遭到打击…
而且,就算赵汉良想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搞出一番动作,这件事情也是非常难的。原因很简单,对于有华夏官方色彩背景的企业,别说那些大型财团一直都盯得非常紧,米国的相关部门也不是吃素的!
再加上国内种种环境的制约,这就造成了赵汉良根本就没有放手一搏的机会。可如今,赵汉良一直想做但是却没有做成的事情,偏偏就让陈文泽“误打误撞”的给干了,而且干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基于这种情况,赵汉良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文泽再窝在明珠受苦?至于什么孙庚海,完全就不被赵汉良放在眼里。或许只有孙家那几个老人,才有资格让赵汉良慎重待之!
可以陈文泽和孙庚海这个小打小闹的规模,怎么可能惊动孙家的那几位?既然如此,赵汉良索性便直接伸手了…
夜,11点15分,陈文泽正要马上入睡,监舍的门忽然被人再次敲响。陈文泽和彭海等人都是惊了一下,其他人也是纷纷被吵醒。都这个点儿了,按理说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会见、提讯
之类的事情。
“陈文泽,收拾东西出来一下。”管教的声音在外面突兀的响起,可算是把陈文泽和彭海都给吓到了。这是什么情况,大晚上的让陈文泽出来,而且还要收拾东西,难不成是给陈文泽换监舍不成?
“不行,不能出去!”彭海马上皱起了眉,郭大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自己送到陈文泽身边,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陈文泽的安全么。
如果陈文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人带走,那彭海怎么办?
陈文泽轻轻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能拖下去的。
“他们叫我,那我就必须得出去,要不然的话这件事情没法儿善了。”陈文泽深吸口气,来了这么些天,他怎么可能不懂这里的规矩。
在看守所,管教就是最大的。哪怕是监舍的老大,面对管教也是绝对的弱势群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陈文泽出了按照管教的吩咐照做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可是!”彭海急的直跺脚,外面的管教再次催促起了陈文泽。他笑着朝彭海摆了摆手,“你放心吧,这些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就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
,没人敢随随便便要了我的命!”
看着陈文泽坚定而又沉着的眼神,彭海轻轻叹息一声,只能眼睁睁的目送陈文泽孤身一人走出监舍的房门。如果条件允许,彭海是真的愿意自己去顶替陈文泽啊…
从监舍出来以后,陈文泽的心情也是非常紧张的。别看他刚刚安慰彭海,可如今自己心里也是非常的忐忑。
每个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畏惧!
深更半夜的被人带出来,前路未知,陈文泽就算是重生者,可也只有一条命。他还真的担心,孙庚海那帮人铤而走险。
“你要带我去哪里?”良久,陈文泽忽然问出了声。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要自己的命,可陈文泽也绝对不能做一个糊涂鬼啊…
让陈文泽没想到的是,一直黑着脸的管教,竟然破天荒的朝自己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这就不简单了,这帮管教们哪个天天不是黑着一张脸,不管是面对谁几乎也都是这样的态度。
别说像刚刚那样给陈文泽笑脸,哪怕是和颜悦色的讲几句话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事情
就这么突兀的发生了,这也让陈文泽更加毛骨悚然,孙庚海不会走的狗急跳墙,打算在这里对自己下手吧!
“陈总,我得恭喜你,你马上就可以重获自由了。”管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没想到陈总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