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闭着眼养神,城哥儿怎么说也是嫡长孙,眉头一皱,看向老三家的眼神中带了一丝不悦。
老三家的以为江王府没落了,她就可以不尊重自己?
岂有此理!
三夫人沈梦云看也没看老夫人一眼。
季清浅更加不理会这些人。
至于大房和二房的人,差点打起来,就为了争一个谁更尊贵。
“江芷嫣,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可不是三房的人随便你揉捏,想跟我抢位置,做梦吧!”
“哼,来啊,打啊,本事打我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我就抢你位置怎么样,你能把我怎样?”
“我打死你个***!”
“好啊你,你敢打我。”
“.....”
危难之时,大房和二房的人还意识不到自己目前是什么处境,反而在牢里打起来,狱卒们看着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下了大狱倒是和泼妇没什么两样。
不是扯头发,就是甩耳光的,再不然就是你掐我,我掐你。
“老三家的,你是江家最小的,连娘的话都不听是不是?你明明看见城哥儿都难受得发抖了,你还不给他一个活路?
当真你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亏你还是孩子的三婶,你当真对得起孩子喊你一声三婶吗?”
大夫人冷冷地看着沈氏,以往只要她多说两句,老三家的肯定就听话。
沈氏冷笑一声,不接话,刚才她又问了问自己的孩子,原来他们身上的伤痕都不是不小心摔伤,都是拜大夫人的孩子所赐!
对于这些坏种,她没有必要去怜惜。
可惜以前的忍让都喂了狗。
季清浅倒是很意外,按照小说里原本的剧情,三夫人应该很惧怕大夫人和二夫人,并且也不敢违抗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话,今天倒是硬气起来。
不过当她看着两个孩子露出浑身的疤痕,她瞬间理解了!
为母则刚!
老夫人见老三家的不说话,用手掌在地上拍了拍,呵斥道:“老三家的,老大家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以往的事情你还计较什么。
孩子都还小,打打闹闹怎么了?
亏你还是一个长辈,跟孩子计较,你羞愧不羞愧?”
话音刚落。
季清浅和沈氏同时抬头瞥了一眼老夫人。
她可真偏心啊,怕是心都偏到外太空去了吧?城哥儿比虞哥儿大了六岁不止,光是力气上老大家的就已经碾压三房。
“祖母,您这话说的未免太严重了吧,小的吃了亏,您说孩子打闹就完事,难道小的就该吃亏,三婶家的孩子也是您的孙子孙女,年幼失去父亲。
您怎么也该多庇佑不是吗?要说老,这里可没有那个人比您更老了?难道说您也不懂事,还是老糊涂了?”
她说完扭头和三婶家的两个孩子玩耍起来。
江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刚进门就如此猖狂,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就叫屿白休了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留着你简直祸害我江家人。”
“娘,您说这话媳妇就不爱听了。屿白家的说的难道错了吗?芷若和虞哥儿才多大?就因为相公走得早,所有人都欺负我们,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欺负我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欺负到芷若和虞哥儿身上,我沈梦云绝不答应。”
话音刚落。
大夫人和二夫人意外地看着她,就连那些妾室也很惊讶,她们知道江王府上老三家的和江屿白最是软弱可欺,以往怎么被欺负都不出声。
今天倒是厉害起来了。
没多久,听到吵闹声的女牢头走了过来,不屑地扫视江家人一眼,“哼,到了我的地盘还敢撒野,你们也是真大胆,看来得叫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身上有什么东西,全给我拿出来,如果发现有私藏,有你们的好看!”
说完一记马鞭子甩得啪啪响。
一顿搜身后没有任何发现。
女牢头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入夜。
跳蚤和蚊虫咬得人睡不着,沈氏的一双儿女睡着睡着就靠近了季清浅,总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半夜,虞哥儿突然哭着说道:
“娘,我饿了,我好饿,我想吃饭......”
“娘,芷若也饿了。”
两个娃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氏,沈氏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两个孩子拥在怀里,让他们坚持一下,明天早上就有得吃。
两个孩子饿得发慌,却很听话的止住眼泪,不哭不闹,尤其是江芷若,她看着季清浅也没有睡,小声的拉着她的手说道:
“大嫂,你也饿了,是不是?听我娘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