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晚听到后像是死了爹一样难受。
更可怕的是。
她还要亲自出手对付自己喊来的人。
心中一万个后悔。
沈云臣冷嗯了一声。
谢晚晚乖乖接下丹药,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吞下去,她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苦,比吃哑巴吃黄连还苦。
一晚上。
靠山王的人觉得她像是疯子一样,怎么的说不听,非要和他们作对,居然要死保杨卿尘,真不知道她脑袋是哪根筋搭错了。
“谢晚晚,你是不是有毛病!如果你再要和我们作对,就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
“反正从今天开始我不许你们杀他!”
谢晚晚一边哭一边和对面厮杀。
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季清浅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睡,反正今天只要有人来捣乱就有人会帮忙抵挡。
这个保安干活还是很称职。
江屿白看着她的美好的睡颜,心底只觉得岁月静好,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拿着扇子继续为她扇风,直到自己也深深地进入睡梦中。
另一边,杨卿尘激动坏了。
看着粮仓里面的粮食,他忍不住热泪盈眶,嘴里喃喃道:“云臣,百姓们有救了......他们有救了,他们不会被饿死了,云臣,你妹妹很了不起!”
“是啊,百姓们有救了。可是卿尘,你以后便会与靠山王为敌了。”
他叹了口气,生怕杨卿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那又如何,卿尘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你呢,云臣,你大哥和你妹妹要赶往幽州,你怎么想?”
杨卿尘不舍得好友离开。
在这偌大的雍州城,他唯一能说知心话的也就只有云臣了。
“云臣会陪着你,卿尘你不必介怀。浅浅有大哥和妹夫陪着她,云臣自然不会担忧、另外还有一个事儿,云臣派去的人也该回来了,怎么现在都不见踪影?”
他皱了皱眉头。
昨日派人去剿匪,正打算收缴些粮食和银子回来,也好解灾民的燃眉之急。
话音刚落。
几个衙役哭着从后门跑了进来。
“大.....大人不好了,通判大人他....没了!”
三个衙役浑身是血,想起通判大人死的凄惨,忍不住掉眼泪,大人宁愿自己牺牲也要让他们活着回来报信。
“怎么回事?”
杨卿尘低着脑袋,嗓音中带了几分怒气。
“别急....歇口气再说。”
沈云臣看三个人也就一口气吊着,也怕他们一口气上不来给急死,又把自己的水囊给了三个衙役,衙役歇息了一刻钟的功夫才缓过神来。
“大.....大人,我们去中了埋伏,哪些.....哪些山匪心狠手辣,见人就杀!通判大人为了保护我们落了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他们.....他们还放话,如果再敢去闹事便杀到府衙,杀咱们一个鸡犬不留!”
“大....大人,通判大人死得冤枉啊!!!”
言语中,三个衙役带着哭腔,他们能活着回来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说完后,衙役忍不住放声大哭。
哭声太大,直接把后院的季清浅吵醒了。
“屿白,怎么了?”
“你先歇着,我去看看情况。”
“我也跟你去。”
她揉了揉眼角,不知道谁会在府衙里面哭?
难道说府衙出什么事?
还是谢晚晚嗝屁了?
两人穿起衣服起身走到后院,正好衙役又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哭得眼泪和鲜血混成一块,头发都被鲜血打湿了,看着却不吓人,莫名的心酸。
“看来,那地方有点东西。”
“嗯,估计是有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两人快速走了过去。
杨卿尘一拳捶向墙壁,表情痛苦地说了一声可恶。
沈云臣难过地低下头,没想到他的决策害了张通判,如果不是他想在险境中求生,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浅浅,你怎么起来了?”
沈云臣迎了上去,用责备的眼神看向江屿白,“你怎么不好好劝劝你媳妇,大晚上的不睡觉,起来干什么?”
江屿白:.....
“二表哥你不用看他,是我的主意,那位通判大人昨天早上我们还遇见了,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面,没事,你告诉让他们告诉那边山匪的情况。我和屿白去看看情况。”
她叹了口气。
那位通判大人看着挺好的。
“你别去了......我和卿尘会想办法,这事儿也是表哥没有思虑周全。”
沈云臣仰望星空,眼底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