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的一幕并没有逃过季清浅的眼睛。
当然。
刘衡也看见了。
季清浅简单了看一眼刘衡。
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随后他便脱离人群,巧妙地追踪那个叫李大的村民。
季清浅则继续带着人往山上赶去。
这次去挖山渠的人一个比一个卖力。
尤其是牛马村的村民和张家庄的村民,他们简直就像是在搞竞技比赛一样,只比谁挖得多,挖的好,今天沈云舟也跟着一起上了山。
他带着三个猎户走在最前面。
季清浅倒是不用管其他了。
只需要背着背篓到处捡山货就行。
春天来了。
又因为是深山,山上的野菜倒是很多。
抬眼一看便可以看到许多发着嫩芽的蕨菜,香椿,还有野蔷薇。
季清浅最近一段日子天天吃肉,已经觉得有些腻歪了,于是今日便只想吃野菜,上了山就开始沉浸式的挖野菜,可能是没人涉足的原因。
后山的野菜又多又密。
跟着一起干活的婆子们都把野菜多的地方留给了她。
村民心里很清楚,只要让江夫人高兴了,整个村的人都能高兴。
而且江夫人不喜欢别人帮她挖野菜,她就喜欢自己挖野菜的那种感觉,村里人都看了出来。
于是婆子们发现哪里有野菜便招呼着季清浅去摘。
只是挖着挖着。
她看着眼前的一丛刺花入了迷。
她走上去,摘下一朵刺花的嫩茎,然后把外面的那层皮连着刺一起剥掉,随后放入嘴里,一股清甜在舌尖绽放。
张家长的里正见状走了过来。
摸着胡子笑了笑。
“夫人,您要是喜欢,要不我们就把这野花带回去,正好可以种在院墙外面,说不定还很漂亮。”
他一边观察季清浅的眼神,一边拿着锄头从刺花的底部开始挖,连着根一起拽了起来。
季清浅看着野花没有反对。
心想弄回去栽在院墙下还是好看的。
挖了野花后众人继续开山渠。
又砍了约莫一里的山路后,黄婆子突然惊叫一声。
她的手刚才不知道被什么蛰了一下。
刚说叫了一声。
额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
黄婆子伸出手朝脑袋上拍了拍。
“哎哟,疼死我了。”
婆子的手上躺着一只蜜蜂,额头顿时鼓起一个大包,村民们见状纷纷围了过来,这时,大家都听到了嗡嗡嗡的声音。
季清浅也跟着走了过去。
“怎么了?”
她过去的时候只看见黄婆子的手肿的像馒头一样,额头也鼓起红色的大包,黄婆子指了指掉在地上的蜜蜂,带着几分气愤说道: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蜂子,蛰人可真疼啊!”
说完后,她疼得嘴角直往上咧。
脸差点疼变形了。
季清浅拿出一一个药瓶,里面装满了白色的地塞米松药膏,她递给黄婆子让她涂在额头和手上,先回去歇息,只要涂了药膏,明日就可以好。
黄婆子连声道谢,跟着几个婆子一起下了山。
沈云舟见状也走了过来。
带着几分担忧说道:
“浅浅,你也先下山吧,这深山里面有野蜂也不出奇,万一再蛰着你就不好了,表哥带着他们继续干活就行。”
季清浅摇头。
“不行,你们没有对付野蜂的经验。”
“让我去瞧瞧,说不定还能弄到蜂蜜和蜂蛹,要是弄到了,今天晚上可以炸来吃。”
她想起之前在云南吃的炸蜂蛹,又香又脆,咬一口满满的蛋白质,再淋些辣椒面沾水,那吃起来不要太香了。
而且蜂蛹拿来炒鸡蛋也特别香。
沈云舟一脸黑线。
蜂蛹怎么可以吃呢?
谁敢吃蜂蛹?
那东西不蛰人吗?
他的脸上充斥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表哥你要是担心我,那我们就一块去看看,万一还有蜂蛹呢,今天晚上取了下来炸一大盘,叫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表姐他们一起尝尝。
当然,还有你的贺兰姑娘。”
季清浅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一样用手戳了戳沈云舟的胳膊。
眉眼都带着笑。
沈云舟听到其他人的名字也还没什么,说到贺兰敏月一下子就不自在起来。
他咳咳了两声,脸转到一边说道:
“你这丫头,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要老是把别人挂在嘴边,那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