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开一个试试,里面的汁水很香甜。”
季清浅情绪稳定的说道。
可她心里确实着急的很。
江屿白到底在哪里去了?
是不是被大顺太子给掳走了?
另一边。
在前方的一艘大船上。
一个像是锦衣卫一样的年轻男人坐在甲板上,一脸的高冷,他的鼻子尖而窄,漆黑如墨的眼睛闪着阴险又狡诈的光。
“那人怎么样了?”
他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来,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回大人,他不吃不喝,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无忧不敢乱说。
但是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船舱底下的男人模样和皇上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和太子也挂像的很。
但是这些都不是他们这些下人操心的事,他们只想老实干活,有命在,有钱花就可以!
“先不必管他,实在不行就硬灌,反正不能让他死了。”
“是,大人!”
随从转身拿起酒壶给自家大人又满了一杯。
墨无痕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后直接把酒杯扔进了翻腾的江水里,唇角勾起一丝算计的笑,微眯的瞳孔,有野兽捕食的光芒,他的手里握住一条金灿灿的软鞭子。
太子不是一个好东西!
他作为太子的部下,他当然自认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大顺有一句话叫挟天子而令诸侯!
他可懂的很。
心腹看着墨无痕脸色像冬日的冰块,一丝表情也没有,嘴唇紧紧抿着,他大概猜出了公子的意思,因为太子的要求是杀无赦。
而无痕居然私自把人给囚禁起来。
他这样做自然是有他自已的道理。
无忧虽然感到很奇怪,但是也不敢多说一句。
“无忧,你觉得他和太子长得像吗?”
无忧斟酌一番后说道:
“像,很像,只是他眼角有一道疤,而太子眼角没有,其他的地方和太子几乎一模一样!”
“你说,如果太子死了,他顶上,会有人知道吗?”
无忧盯着大人的脸色思考一番后说道:
“其他人不好说,可是皇后那边不敢说。”
“你说的倒也是。”
墨无痕本来冰冷的冷听到这话后更加没了表情。
他看着夕阳投在船头上的阴影,把手腕上的佛珠取了下来,继续冷声问说道:
“你说,太子对本大人好吗?”
无忧心里一紧。
这话他可不敢乱说,他垂下眼眸,双手叠在一起,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
眼尾看向船上另外一个锦衣卫。
他可是太子的暗装,有他在,很多话都不能说。
另一名锦衣卫把头埋得低低的,心里想道墨无痕不知道是在抽什么羊癫疯,难道他不知道自已在场吗?
问这些问题?
想死是不是?
太子也是他能在背后议论的?
墨无痕冷哼一声。
“你不敢说!”
“很好!”
“马上你就敢了!”
说罢。
他如闪电一样伸手抓住了锦衣卫的脖子,咔嚓一声,拧断后直接扔到了波涛不息的江水里,扑通一声后,泛起了大片的浪花。
一刻钟后。
甲板上又恢复了平静。
“无忧,你现在可以说了!”
墨无痕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
无忧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男人。
他不希望以后有人背刺他。
“大人,太子.....太子他对你不好,可取而代之!”
无忧咬着牙说道。
无痕现在的心思他太清楚了,两人一起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整个大顺也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只是无痕的戾气越来越重。
重得他得有些害怕。
可是他依然会支持他所有的决定。
他决计不会害自已。
“可是,大人,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您还是要想清楚,听说这男人的妻子厉害的很,不仅仅是南阳城的城主,还是西夏的郡主,西夏李元昊和她关系交集匪浅。
当初南阳那么乱的一个地方她都可以拿下。
我们抓了她的丈夫,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听说她还有很多奇怪的本事,大商派出五千士兵攻城反而被她打的屁滚尿流。”
墨无痕眼眸微微下垂,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如深渊般的漆黑眸子看向无忧,面无表情道:
“你对她倒是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