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锐且战且退,在建奴依靠人数包围上来时就立即脱离。
他指挥的这九千骑兵如臂使指,调度反应十分迅速。
建奴骑兵根本反应不过来,无法跟上明军的速度。
图尔格想要从右翼包抄明军骑兵,却直接被李松瑞识破意图提前率步后撤。
其实古代时候的骑兵对战有些类似现代的战斗机的模式。
在战斗机的攻击模式下谁要是能占据对手的后方位置,谁就有绝对的优势。
而骑兵也是如此。
由于右撇子占绝大多数,士卒在马上可以往前方,左方,后方射箭,唯独右方做不到。
所以在骑兵对战之时,谁要是能占据对方的右翼,谁就有更大的骑射优势。
李丰瑞不断后撤。骑兵的交战范围。不断靠近护城河边上。还在护从河外的百姓。惊恐莫名。不停的往前拥挤。
人群愈发混乱。看着下方这乱糟糟的情况江安也有些焦急。
“让炮兵掩护不要吝惜弹药,给我狠狠的打!”
“打到炸膛才准停下来!”
城头上炮声隆隆,漫天的铁弹飞舞。
几斤重的铁弹打在了建奴的骑兵队列中。
顿时人仰马翻,哀嚎一片。
大炮一刻不停歇,城头上的二十多门红夷大炮不停歇地怒吼。
这是江安手中的所有大炮了,此时全部用来轰炸建奴。
建奴前军伤亡惨重,一时间畏缩不前。
阿巴泰眼见伤亡如此之多怒道:“让人拿刀去问孔先顺在干嘛!”
“为什么还不发炮还击!”
阿巴泰的传令兵当即往孔先顺的炮兵阵地而去。
被阿巴泰连番催促的孔先顺不敢拖延,当即命令属下向高密城头开炮。
炮弹打在城墙上,砖石飞溅!
在城头上观察战场的江安与邱合等人都齐齐一惊。
邱合当即惊叫到:“这是建奴的火炮!”
张知言当即对江安说道:
“江大人,建奴火炮能打到城墙,大人待在城头上太过危险,还是速速下城吧!”
江安一挥手:“不要慌,城墙这么宽,建奴不一定打得到。”
“大人,您的大旗就在此处,是否要把大旗收起来,以免建奴炮轰此处。”
张春河建议道。
江安仍然是摇了摇头,“士卒正在前方拼杀,此时收起旗帜,不免让士卒觉得我们畏惧炮火。”
“旗帜仍然要树立在这里,让士卒知道我们就在此处,与他们一同作战。”
邱合等人听江安如此说,一时间也哑口无言,不好再多说。
“建奴的火炮打的到城墙,我们的火炮自然也打的到外面。”
“让大炮攻击建奴的火炮。”
传令兵当即向城墙上布置的大炮阵地而去。
城墙上的部分红夷大炮当即调转炮口,向城外的建奴火炮阵地轰炸。
双方的火炮隔着半里地互相轰炸,但受限于火炮的精准度,双方的火炮都没能立即造成杀伤。
炮火覆盖这种事,是一种玄学。
双方的火炮互射一时间分不出高下来。
少了一半火炮的掩护,正面战场上的骑兵交锋,明军的劣势顿显。
李锋锐接连后退,邱合看着城下的情况,一时间有些着急,当即向着江安说道:
“江大人,城外这数千兵马是我军精锐,建奴数万大军来攻,是否要把兵马撤回来?”
江安一直望着城下的战场,半响没有回应。
正当邱合以为江安没有听见,准备再说时,江安点了点头。
正当邱合以为江安同意了,招呼传令兵去传信时,江安却说道:“我还没下令呢?”
“你跑什么?”
那个传令兵顿时一愣。
“啊?”
邱合也是一愣。
“让我亲卫队立即到南城门集结,我要亲自出城,与建奴而战。”
江安的亲卫队有五百人,是他精选的士卒,皆是弓马娴熟。
邱合等人又听见江安要出城而战,齐齐一愣。
江大人这是与建奴打上瘾了?咋这么爱出城跟建奴打呢?
张知言当即劝阻道:“江大人,此时建奴大军军威比之前更盛,此时出城与建奴而战,恐怕不太明智。”
张春河也是紧跟着说道:“是啊,大人,我军一半精锐都在城外,有李将军指挥,想来也是足够了。”
“江大人何必亲身犯陷呢?”
听着几人的劝阻,江安却是淡淡一笑,“我为何要亲身犯险?”
“因为只有我亲身犯险才是最有价值的。”
江安自然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