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道,“我乃东厂大档头籍无名。此次前来,皆因督主听闻你是个人物,有意给你一个机会,加入我们东厂的行列。一旦入了东厂,你的那些麻烦,自然迎刃而解!”
籍无名言毕,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唔……多谢督主与公公的厚爱,只可惜在下身负诸多要务,分身乏术啊!
故此,东厂一行,心向往之,力有未逮矣!”姚远断然回绝,态度坚决。
开玩笑,莫说无意与朝堂纠葛,即便真有此心,与这群人共舞,也需慎之又慎。稍有不慎,恐成众矢之的!
非至绝境,此下策不可取!
“嗯?竟敢拒绝?”籍无名目光一凛,神色不悦,质问道。
“确实,杂事缠身,承蒙公公错爱,实难从命。”姚远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
“好大的胆量!可知拒绝东厂者,世间罕有!”籍无名冷言相向,手轻轻一挥,黑衣人列阵,冷漠的面容下,箭已在弦。
“大人意欲何为?出手前还望三思!”面对箭雨将至,姚远眸中寒光闪烁,杀气腾腾。
若真有人胆敢动手,他自是不会手下留情。东厂又如何?生死之间,他只在乎自己的性命安危!
如今实力大增,即便非东厂督主冯天雄之敌,也无需惧怕。冯天雄岂能轻易离京?一生难有几回,何须为此人所累?
姚远言辞犀利,毫无畏惧,一旁的薛不召心中却是一紧。
世人皆知东厂权势滔天,敢于挑衅者,江湖中唯有日月神教。东厂兵马突现,邀姚远加盟,薛不召只觉头昏脑涨。
“阁下真是胆大包天!”籍无名似难以置信,区区丐帮分支,其年轻帮主竟敢与东厂抗衡?
是东厂刀钝,还是威名已衰?
“大人,若真要动武,请务必取在下性命!否则……”
姚远目光如冰,令籍无名一阵战栗。
身为东厂太监,虽武艺不凡,却也贪生怕死。
面对姚远的凛然之态,虽怒火中烧,却更重自身安危。
于是,籍无名衣袖一挥,官袍猎猎作响,话锋一转:
“久闻丐帮降龙十八掌独步武林,本官此行,正是欲一睹东华帮主的掌上功夫!
故请东华帮主赐教一二,否则,我等行事,诸多不便啊!”
“哈哈,既然如此,大人,请了!”
言罢,姚远身形暴起,如电闪雷鸣般扑来!
见状,籍无名刚欲应对,却感全身汗毛直立,一股死亡的气息逼近,姚远眼神冷冽,气势如凶兽降世,霸道威严,令人难以抗拒!
二人之间,仿佛天堑之隔!
“住手!”眼见姚远掌风凛冽,即将临身,我竟连一丝反抗的意志都消散殆尽,唯有绝望中爆发出一声嘶吼。而姚远的掌力,便如被无形之壁阻挡,凝固在距我面前三寸之处!
籍无名的额际,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仿佛死亡的寒气正悄悄蔓延。
“走!”籍无名话语刚落,身形已如风般掠去,逃离这危机四伏之地。
姚远并未阻拦,此事便如此不了了之。他日如何向帮中交代,便是我自己的难题了。
“呼……东华少侠,您的胆识,当真是……”老薛在一旁,边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边喃喃道。
姚远朗声大笑:“哈哈,让薛掌门担忧了!”
薛不召意味深长地接话:“担忧倒是小事,只怕会牵扯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姚远却显得毫不在意:“无妨,不会有事的。咱们那位东厂大人,权势虽大,敌人也不少!”
薛不召闻言,只能苦笑两声,心中五味杂陈。
“好了,那边的人已走,藏匿的那位,是否该现身一见了?”姚远再次遥声呼唤。
“还有人?”薛不召惊讶之余,声音不禁尖锐了几分。
“没错,还有人。只是,此人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姚远沉声道。
此时,一位黑衣束身,腰佩东瀛长刀的男子缓缓步入视野,其人温文尔雅,言谈举止间,若非手中无扇,定会被误认为是满腹经纶的书生。
姚远深知此人不可小觑,绝非那些东厂小吏所能比拟。
无论实力还是地位,许断山皆非池中之物——他是抱月山庄镇远王的义子,且已踏入宗师境界,虽仅初阶,却已极为强悍。
在众多高手之中,或许他的战斗力并非顶尖,但综合能力却是首屈一指。
“原来是抱月山庄的贵客,闻名已久!”
姚远抱拳致意,“许大人此行所为何来?”
许断山微笑道:“家父听闻东华帮主的事迹,颇为赏识。故而派我前来拜会,并且前方尚有诸多黑道势力欲对帮主不利。若需援助,断山自当效劳。不过看今日情形,倒是断山多虑了,东华帮主的实力,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