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各地的产销社也都上了新品,不仅上了各式各样的新品,还打出了口号:为人民服务,平抑物价,满足供应。
一些天气好转的地方,产销社已经都开门了。
灾害过后,群众也是有需求的,产销社外围的小摊小贩也都将摊子支起来了。
不过今天过来摆摊的很多人,看到产销社的新品后,又看了看价格,整个人是绝望的。
不少小商贩的商品就是从私营工厂批发过来的,还有不少是自己家做的。
正常情况下是没有人会摆摊卖跟产销社一样的商品的,因为没赚头,手工生产的卖那个价都要亏本。
今天这些从私营工厂进货来摆摊的,看了产销社的产品后,马上就拿着商品去工厂退货了。
他们这进货价比产销社的售价还高了不少,降价亏本卖都没有竞争的机会。
这些人也开始骂起来私营工厂,将价格定那么高不说,这段时间竟然还敢涨价,现在好了,产销社出新品了,以后做不成这个生意了。
还是赶紧去把货退了,先保本再说。
来赶集的群众看着新上的商品,对比前些日子同类商品的价格,也是破口大骂,价格差距太大了,很多人还嚷着要退货。
后面来的人,看到新商品这么便宜,有需求的也都开始了购买,一时间整个市场又活跃了起来。
市场直接受影响最大的就是摆摊的,通和地区只要是工厂生产的产品,基本看不到同类型摆摊的小商小贩,后续各地也会这样。
要目就到工厂去工作,要么就到产销社区工作,做二道贩子基本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各地商品涨价的资本家,慢慢的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初始还不以为意,直到听说很多批发商来退货,才警觉了起来。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各地的资本家又开始扎堆了。
这一次商战的第一站主要是针对省城的私营企业,其他地方只是附带,那些主要还是平抑物价,迫使私营商品降价。
当天上午不少人又聚集在了许明辉的家里,开始讨论起了这件事情。
“许会长,产销社那边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消息?”
许明辉摇摇头:“我也是今天从报纸上才看到的消息,主要是你们涨价太厉害了,搞得那些人到省里去反映情况了。”
“我才涨价20%而已,更何况现在各地受灾,哪有物资不涨价的。”
“对呀,我们涨得也不多,你们看产销社那个价格,比我生产的陈本还要低,这怎么可能?”
“陈董,你公司的商品,换了个包装价格都翻倍了,还涨得不多,都是你们贪得无厌,才惹来的事情。”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这是新产品,成本比较高,对外价格自然就高了。”
现场不少人就互相指责了起来,许明辉大声说道:“好了,这些事情不必再说了,大家还是将商品改回原来的价格,观望一段时间看看。
不行就换个包装,或者出个新的产品,代替旧产品,将价格拉上去。”
尹文儒有些犹豫的问道:“许会长,你就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是不是省里有意针对我们,我们省这个产销社是那个姓王的在管理,是不是要对我们动手了。”
“尹董,这点上没必要瞎猜,省里最近召开的会议,没有说改造我们的话题,要是有这样的会议,我肯定会收到消息的。”
“难不成还真是为了平抑物价?也不对呀,他们新品的那个价格我也听人汇报了,照那个价格出售难道不会亏吗?”
“不会,那个产销社我还是知道的,大家都是打过交道的,那真是价格屠夫。
他们都不要求赚钱,既然他们敢标那个价格,肯定是够生产成本的,他们亏也亏不起呀。”
“就是市场搅屎棍,哪有他们这样的,像这样怎么做生意,我看他们迟早会垮。”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们哪里有那么多的商品?他们那商品又能持续售卖多久?我们该如何应对,也跟着降价?”
尹文儒坚定的说道:“我不相信他们有那么多的商品,他们应该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同类的商品价格也降到一样,还是暂避锋芒?”
“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产销社一出手,现在我们自己的销售渠道都没有了,那些批发商还在我工厂等着我退货。”
也有人愤怒的高喊:“我们也打价格战,看谁怕谁。”
众人争论不休,主要是他们这个价格,商品没有了销售渠道,反而还有一堆批发商要退货。
很多工厂成本都比产销社的售价高,自然是不愿意打价格战的,要不是迫于形势,他们甚至不愿意降价。
许明辉当即表态说:“打价格战是没有必要的,我们亏不起,跟产销社的价格持平就好,大家亏一点,熬一熬,我就不相信产销社有那么多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