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反过来则可以,长辈可以状告晚辈,丈夫也可以状告妻子。
孟瑾瑶撇了撇嘴,对这条律例嗤之以鼻:“这条律例并不好,有很大的弊端,也不合理,长辈犯罪也不能举报,公平正义如何维护?为何就没人反对?”
顾景熙淡声道:“因为一个‘孝’字,自古崇尚孝道,即便皇帝也要孝顺父母,孝字当头,所有的不合理都变得合理。”
孟瑾瑶一脸愤懑,又问:“那妻子状告丈夫怎么也有罪?妻子可没义务孝顺丈夫。”
顾景熙回道:“夫为妻纲,出于纲常道义,妻子不能状告丈夫,否则有悖伦常,做了有悖伦常的事也是犯罪。”
顷刻间,孟瑾瑶怒火蹭蹭上涨,连带着看顾景熙都不顺眼了,因为顾景熙也是男人,也是丈夫。
她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不合理的律例会存在,且还被人推崇。
同时,她心底也生
出一股悲凉之意。
所谓的孝道,男尊女卑,如无形的大山,压得无数人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纲常伦理,大概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被推翻,或许将来的某一日,子女状告犯罪的父母能恕子女无罪,妻子状告犯罪的丈夫也能安然无恙,不必坐牢。
顾景熙对视那一双怒目,便知自己是被小姑娘迁怒了,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温声问:“夫人这是连为夫也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