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看看,其实也就是一般般的手作课水平,但在炼狱杏寿郎眼中,只要是她做的,似乎就变得格外好看了。
被这样简单直白地夸奖,雪菜有些不好意思,她面色一红,“还好啦,这只是很普通的蝴蝶结。”
炼狱杏寿郎却用手抵着下巴,认真严肃地说:“完全不一样,这完全是可以收藏的水平。”
他说着,就拔出日轮刀,要把蝴蝶结裁下来。
雪菜连忙制止他,“你要是喜欢,我下次送你一个单独的,别折腾伤口啊。”
炼狱杏寿郎这才作罢。
雪菜重新回到火堆旁,感知了一下树林里蔓延的血咒气息。
大概是身体没有伤口,雪菜只能感觉到零星的咒力回应,分散在夜风中,完全没有办法定位。
她不敢主动发起血咒,一是怕杏寿郎崽崽发现自己的秘密,二是怕不小心暴露位置。
炼狱杏寿郎安慰,“已经到了另外一片山头,不用担心,你先休息一下吧。”
雪菜点点头,强打精神撑了一会儿,没多久,便感觉脑袋沉重得像灌了铅似的。她努力抵挡了会儿,终究还是倒在了火堆旁。
炼狱杏寿郎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微蹙了眉。
发烧了。
他将已经烤干的衣裳替她穿上,喂了她一点烧开的水,便背着她顺着水流走下去。
这边的火光很快就会暴露,他要带着她换个地方。
雪菜昏昏沉沉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颠簸在宽阔的脊背上,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了炼狱杏寿郎金色的头发。
等等,他背上不是还有伤吗?
雪菜惊慌地想要下来,“杏寿郎大哥,你的伤!”
一开口,她就感觉喉间像是吞了炭般,火辣辣的难受。
炼狱杏寿郎回头道:“醒了?别担心,已经没有流血了,你先睡一会儿,我们从另外一面回去。”
雪菜怎么也待不下去了,她又不敢太过挣扎,“杏寿郎大哥,你放我下来。”
炼狱杏寿郎点点头吧,将雪菜放在河边的石头上,叮嘱她,“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雪菜捂住脑袋,小弧度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炼狱杏寿郎带着她走了多久,但天边开始有了隐隐的鱼肚白,离破晓已经不远了。
脑袋仍是昏沉沉的。
雪菜小心扶着石头落在草地上,掏出手绢,绞了个冷水,敷在额头上。
没过多久,额头的帕子也被烤热,雪菜又摸到水边,将手帕荡开。
幽暗的水面之下,一根白色的蛛丝随波逐流,水蛇般游到雪菜手边。
雪菜以为这是自己烧得太久,视线有些模糊了,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发现这段白色视线并不是幻觉。
她后知后觉感到有些不妙,慌忙将手从水里抽出来,忙不连跌地后退。
但白色的蛛丝速度更快一步,它快速追击而上,顺着雪菜苍白的手臂缠绕而上。
雪菜拉了拉,没有拉动,细小的蛛丝如同钢丝铁线一般,勒地她痛到嘶气。
“别白费力气了。”白色和服的少年从树林的阴暗处走出,微卷的白色头发遮挡住一只眼睛,他用血红的眼睛盯着雪菜。
雪菜心中一凉,少年语气冷漠地说道:“喂,蹲你很久了,那个柱已经走了,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