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心里都是一股反胃的感觉。
想到苏佳佳那双空荡荡的眼眶，以及妈妈死前被折辱的模样，棠莞的厌恶就像是要化作实质一般，即将要蔓延到整个房间。
几年了。
距离海岛上的爆炸事件又过去了好多年。
棠莞一刻都没有忘记那个白头发的小鬼。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布朗家族想要做什么。
世界上唯一一个安全的蓝海，这么大的市场，那些游走在钢丝上的人，怎么会不心动呢？
这可是十多亿的目标人群啊。
也许是因为棠莞久久没有回复，让季鹤林感到了焦躁。
但棠莞一看时间也就只过了两分钟，季鹤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季鹤林的声音和以前没有太多区别。
比起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傅闻之和陆泽而言，季鹤林的声音里还有没有褪去的少年气。
听起来也算得上清脆。
“棠莞，你真和明昊联系了？”
“我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
“没有。”棠莞的手指点了点桌面，这是她思考时的下意识动作。
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棠莞向来言简意赅，一向不喜欢说多余的话。
季鹤林听见棠莞的声音，刚刚还带着质问的语气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然后含着笑意说了句：“行，把机会给我留着，我马上就到。”
“嗯。”
季鹤林听见棠莞这冷淡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却想到在一年级时，棠莞和傅闻之撒娇的模样，觉得自己的牙有些痒。
莫名的有些嘴贱地说了句：“一点都不可爱。”
“你用对傅闻之的态度和我说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