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的手,说道:“好了好了,就敲个锣,怎么还被吓到了。”
“我脆弱嘛......”常安此时就假装可怜地嘟了嘟嘴。
看见常安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就算顾鲤知道他是装出来的,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于是就握住他的手,说道:“好啦好啦,我在呢,不要怕。”
简单皮耍了两句,二人就把目光放到了台上,此时打扮好了的公孙大娘就走上了舞台。杜甫就十分激动地在椅子上动了动,然后拿起自己的茶碗,小小地喝了一口,算是走了个礼仪,就直接继续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公孙大娘的舞剑依旧是那么深入人心。坐在这么近的位置看上去,似乎还比中元节那日起,有了一些新的意境在其中。
除却如同惊雷游龙一般的气势,怎么感觉还稍稍地多了一些诗风文气在其中。剑器舞动,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似乎还十分清晰可辨。
一舞终了,台下先是还未从剑舞中缓过来,直到台上又一次敲锣,台下才爆发出了掌声。然后此时小杜甫就轻声喊道:
“难怪说公孙剑舞为长安城中一绝,今日一见,便是知晓了。”源乾曜喝了一口茶,说道。
“双绝齐聚,怎么不见常小友也作诗一首啊?”
常安笑了笑,稍稍思索了一番,然后就抬起手,对着一个伙计说:“取纸笔来!”
伙计连忙跑开,给常安取了一个诗板,还有笔墨。常安拿过笔和诗板,此时身后的所有人都尽力地凑上前来,想看看常安作的诗。
只见常安抬手沾了些笔墨,然后直接在板上落笔:
“观公孙大娘舞剑——剑影如光公孙舞,身姿矫健似游龙。观者如痴皆惊叹,天下无双技无穷。回风舞雪凌空起,剑势凌厉破苍穹。剑随心走灵动处,宛若仙子立云端。”
“不错,好诗,双绝之一,实至名归。”源乾曜离常安最近,也是最早看完整首诗的人,直接开口赞叹道。
王维也是说道:“既描写了公孙娘子的剑舞,又描绘了看客的神情,实为好诗。”
“嗯......可以,不错。”先生宋璟也是点点头,说道。
就连坐在不远处的张嘉贞,见到这么多人都在夸常安的诗,自己也是不由得有些好奇了起来。但是自己曾经和对方有梁子,碍于面子,自己还是没去看。
小杜甫也是走过来,伸着脖子看了看上面的诗,然后说道:“哇,这是和中元节那日的诗不一样的呀!”
“当然了,总不能写同样的诗糊弄人吧。”常安说道。
杜甫很是理解地点点头,然后说道:“这诗要不要给公孙娘子看看啊?”
“这是写给她的剑舞的,自然要给她看了。”
“常大郎君,离开台还有一段时间,这首诗可否给我等也传阅、看看?”此时后方有一些看不见的,但是又很感兴趣地说道。
常安笑了笑,便把诗板交给了伙计,让他传阅下去。
这一传,就是一阵赞叹声。一直到公孙大娘也出来后,诗板就由伙计交由了她,并说道:“公孙娘子,这是定康侯给您剑舞所写的诗,您看看。”
公孙大娘一听,就感觉满是惊喜,连忙接过诗板,看了起来。看完后就来到了常安的面前,说道:“多谢常郎君的诗了。”
“献丑了。”常安也是站起来,说道,“今日公孙大娘的剑舞,似乎比中元节那日的还要绝妙。”
“还是多谢了常郎君那晚的诗,有常郎君这一首绝句,我也是有所感悟,才进行了一些改良。若非如此,是万万配不上常郎君你一首绝句。”
“言重了。”
此时源乾曜就看到张嘉贞正襟危坐的样子,似乎是想去看,却碍于面子而不看。便说道:“张丞相怎么不去看看啊?”
“只是一首诗罢了,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张嘉贞冷哼一声,说道。
但是这句话说出来,他顿时就后悔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张丞相也作一首诗,看看是否能做到所有人都主动来借看。”顾鲤此时就听到了张嘉贞的话,直接就回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