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射箭的人也太狠毒了,放了倒钩。”萧九玥试探着拔箭,明显感觉到拔的过程中,有阻力,这要是强行拔,怕是有危险。“没事,肩膀上没有要害,最多,多出点血。”君烈靠着墙,失血过多的他,又发烧了,这会看起来虚弱的很,他道:“你放心大胆的拔。”“那,你忍着点。”萧九玥提醒着,看着一旁的地锦草,直接递到他的嘴巴边:“嚼碎,等会止血。”话音方落,君烈都还没来得及咬,萧九玥就已经收了回来,她直接往自己嘴巴里咬着:“算了,万一你疼的吞下去了。”萧九玥蹙眉将地锦草咬碎,趁着君烈震惊的眼神,萧九玥一用力,就将箭给拔了出来。温热的血,溅了她半脸,萧九玥镇定的将嘴里嚼过的地锦草按在他的伤口上,又将一旁的地锦草,飞速的放在嘴巴里咬着,咬出汁了,迅速的按在他的伤口上。一系列的动作,迅速而又利落,血在她的脸上滑落,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扯起她的衣裙,直接撕了几根布条就往他的肩膀上,直接缠上了他的伤口。“你看着我做什么”萧九玥将他的伤口包扎好,直接将他的外袍给穿上:“我脱你衣服,可不是为了占你便宜,我是在替你包扎伤口。”“嗯。”君烈靠着墙,刚刚萧九玥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那专注而又认真的神情,让他都忘记疼了。“你就一点都不疼一声不吭的,是个汉子。”萧九玥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言语之间,都是敬佩,那箭伤,换作是别人,只怕得嗷嗷直叫了,可君烈愣是一声不吭。如果不是君烈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她都要以为,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了。“你,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君烈岔开话题问。萧九玥一想起这事,就来气,她撇了撇嘴:“大概是出门没看黄历。”明明她都已经及时跳马车了,谁知道,马车就刚好蹿到山崖了,幸好被君烈接住,否则,她怕是伤的不轻。“对了,那你呢”萧九玥下意识的反问,问完才反应过来他的身份,她道:“当我没说。”“大概是发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对方想要杀人灭口”君烈轻笑着,嗷嗷带着狼叫的山林里,火堆里的柴烧的噼里啪啦响,他拿起帕子,想要擦去她脸上的血。“那我们出门都没看黄历,郭盛呢”萧九玥想接过帕子,擦着自己脸上的血,她想起一直跟在君烈身边聒噪的郭盛。君烈不答反问:“你关心他”萧九玥抬眸:“他不会不知道你出事吧这时间长了,我们怎么办”“等天亮了,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君烈清了清嗓子,道:“你怎么知道这个草能止血”“郎中说的,我们到了洪都,不能像在盛京那般,家中养着府医,一些头疼脑热的,总得自己想法子。”萧九玥叹了一口气。君烈看着她蹙起的眉头:“总有一日,萧家会平反的。”“你也这么觉得”萧九玥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随即想到君烈的身份,虽然贵为皇子,不如太子有身份显赫的母族,不如有贵妃生母的二皇子,从小在冷宫长大的君烈,身份还是很尴尬的。“天理昭昭,总会有沉冤得雪的那一日。”萧九玥补充着,肚子‘咕咕’的叫着,她尴尬的摸了摸肚子,从腰间拿出美人娘挂在腰间荷包里的点心。“太好了,居然没掉。”萧九玥拿着祥云纹枣泥酥递了上前:“虽然填不饱肚子,至少,能垫垫肚子。”洁白的枣泥酥,正中央是红色的祥云纹样,看着吉祥又喜庆。“这是我娘亲手画的,可以吃的。”萧九玥解释着,直接塞到了君烈的手里,道:“我娘手特别的巧,每次做枣泥酥,都喜欢做祥云式样,说是把福气装到肚子里了!”“酸甜口的,三殿下能吃吧”萧九玥小口的吃着,还好美人娘喜欢给她做吃的,落葵就喜欢往她腰间挂着,不然的话,这会怕是什么都没得吃。“令堂,一直做这种式样”君烈再次看到这祥云纹的枣泥酥问。“是啊。”萧九玥点头,一点点的咬着枣泥酥,倒是让咕咕叫的肚子舒服了不少。“进宫,你也带这个”君烈问。萧九玥茫然的抬头,属于原主的记忆跃入心间,她道:“记忆中,每次进宫,我娘总会给我塞几块点心。”大概是因为她最喜欢吃枣泥酥,所以,每次都是塞的枣泥酥。君烈看着她,柴火堆跳动着,他的脸火辣辣的,身后肩膀上的伤口,似疼的麻木了,眼前的萧九玥,仿佛和小时候那个胖呼呼的小姑娘重叠。“给你吃。”胖呼呼的小手,捏着一块枣泥酥递给他。一块枣泥酥,还没巴掌大呢,哪怕萧九玥吃的慢,也吃光了,察觉到君烈的视线,她抬眼,看着君烈眼神深沉,不由的问:“三殿下不爱吃吗”君烈没说话,直接将枣泥酥塞到了嘴里。速度之快,萧九玥都沉默了,她既然给出去了,就不会再抢回来,用得着这样直接一口塞嘴里“你,需要帮忙吗”君烈主动开口问。你泥菩萨过江都自身难保了。萧九玥在心底腹诽着,面上笑嘻嘻的说:“不用,应该就是一些宵小,三殿下,我去给换个帕子吧。”萧九玥咽了咽口水,看着被她擦的满是血的帕子,她起身就去外面洗帕子了。饿啊!萧九玥到小溪边,将带血的帕子洗了干净,捧着这干净溪水也喝了几口,没吃的,那就喝点水好了。等她跑回来的时候,就见君烈伸长着脖子眺望着,她不由的打趣道:“三殿下,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吧”君烈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见着她俏皮的笑脸,眼睛缓缓的闭上了去,把萧九玥吓了一跳:“三殿下,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