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国前线,大都督贺广的“大帅府”里,贺广正召集部下将领们开会,讨论当前的战争态势。
最近前线的情况又复杂又诡异。
先是发现陆国正在集结军队,有大规模军事行动的迹象。这让贺广非常紧张,下令将士加强防御,密切注意敌军动向,严阵以待。
但是最近几天,陆**营突然又变得极为宁静,一种令人不安的宁静。
完全搞不清对方,到底什么时候发起进攻,从哪个方向进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敌人一定是在策划巨大的阴谋。
“谁能告诉我,敌方为什么如此安静?”贺广询问属下们。
有人说:“也许他们在休假吧。”
还有人说:“会不会是陆国老皇帝驾崩,正举国致哀呢?”
这时,有人来报:“报告大都督,虎贲将军伍子贵率三万援军到达了。”
贺广遂出门相迎:“伍将军,你把禁卫军都带出来,京城岂不过于空虚?”
“陛下担心前线防御吃力,特命属下前来支援。只要前线阻挡住敌军,京城自然高枕无忧。”
“陛下对前线的关怀,令贺某深为感动。”
“敌人还没有发起进攻吗?属下还担心赶不及,所以日夜兼程。”
“没有啊,十分诡异,突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一口茶没喝完,又有人来报:“报,报大都督,后方京都传来紧急烽火信号,京城出现严重敌情。”
“什么?”贺广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是的,千真万确。”
贺广立即冲出房间,朝着烽火山方向观望。果然,那里烽火熊熊燃烧,烟柱直连云天。
“京城出现的,是陆**队吗?”贺广自语一声,随即下令:“立即前去探查陆**营”。
“是。”一名小将领匆匆跑开。
贺广已经意识到中了敌人计谋,陆**队一定绕过防线,直袭水国京城去了。一会儿,侦察兵回来,果然应验了他的猜测:“报大都督,敌营空虚。只有少数士兵制造假象,大军不知去向。”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贺广顿足痛呼。
“可是他们怎么绕过去的?防线如此严密,难道他们会飞?”伍子贵说。
“别管人家怎么绕过的了,还是回师救驾要紧,大都督赶紧行动吧。”三王子夏介说。
“是啊,是啊,不能让陛下出事啊。”众将齐呼。
贺广回到大厅,对着地图观望一番:“恐怕来不及了,回师京都,行军至少一月。这么长时间,京城顶不住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伍子贵说。
贺广严肃的扫视众将:“诸位,特殊时候,必须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本帅决定,采取围魏救赵之计,以解京都之危机。”
“大都督何意?”伍子贵说。
贺广指着地图说:“诸位请看,我军离本国京城有一月行程,但是离陆国京城倒是更近,只需十日行程。既然敌军已经远征,敌方国内同样空虚。我军趁敌之虚,率军急袭陆国京都。到时可逼迫寒促下令撤军。如此,可解陛下之危。”
“很有道理。”众将点头称赞。
只有三王子夏介强烈反对:“这太冒险,稍有差错,陛下危矣。我们必须以陛下安危为重,回师京都救驾,才是稳妥策略。”
“我明白三王子心情。问题是,回师京都,也没有百分百把握成功救驾啊。也有可能,我军尚未抵达,宫城已破,陛下已被掳走。那时要救回陛下,已无可能。”贺广耐心解释:“而我们直袭陆国,还可以抓住寒促,就有谈判的筹码。”
“我赞成大都督观点。”伍子贵说。
“我不同意,你怎么确定,你一定能抓住寒促?我们必须回师京都救驾,不得有丝毫迟疑。”三王子固执说。
“我们没有时间扯皮。我是大都督,必须听从我的号令,大军开拔,出征陆国。诸位立即行动。”贺广不得不拿出统帅权威。
三王子很不服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示抗议。
这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一名日夜兼程、精疲力竭的传令兵从马上一头栽下,高呼一声:“贺大都督接旨。”手里举起一卷圣旨。
有人拿过圣旨,交给贺广。贺广一看,正是龙帝亲笔书写的圣旨,急令贺广回师京都救驾,不得有误。
三王子脸上有了得意之色:“看吧,陛下都看透你,心眼太多。这下不必三心二意,考虑什么围魏救赵之计了,还是赶紧回师京都吧。”
三王子话音刚落,后面的九名传令兵陆续到达,九份同样内容的圣旨,全都交到贺广手里。
这下贺广压力巨大了。龙帝发来圣旨,他若不照做,就是抗旨不遵之罪啊。十道圣旨,就是抗旨十次,罪重程度可想而知。
众将都注视着他,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