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周凑近了瑞德，“上次我去参加老蔡的局，顾政衍还把人给带来了，看着还算规矩，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可做不了假。”
他笑得下流，咂舌道：“你说这又玩了养成，又玩到了妻妹，现在女朋友回来了，说不定还能偷摸摸地享齐人之福，一举三得的事情，顾政衍其实才是最会玩的呢。”
瑞德慢吞吞地把烟雾吐出去，笑着说：“这么说倒也没错……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
“说多也不多，但说少吧也不少。”马成周说，“主要是这种事情没证据，到处乱说倒显得我们跟个八婆一样，不过现在倒是另说了。”
马成周顿了顿，也笑了起来，“墙倒众人推啊，要是顾氏这次撑不住倒下了，我倒是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小妹妹的魅力有多大。”
瑞德的目光冷了下来，唇边的笑意不改，“是吗？我倒是建议你别乱试，你们不是有句话，有些事情试试可就逝世了。”
马成周见瑞德神色里的冷意，讪讪地笑了一下，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正好瑞德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直接起身离开了包厢。
打电话来的是迟玥，瑞德之前把手机号码给迟玥的时候让她别有事没事乱打，但看来迟玥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一接起电话，迟玥就压着声音问：“网上的新闻是不是你弄的？”
瑞德笑着说：“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什么都没干噢。”
他像是怕迟玥不记得不久前发生的对话了一样，“记者是你安排的，物业系统是你去搞定的，水军也是你请的，我充其量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些联系方式……可能还有一点资金援助而已，不是吗？”
迟玥噎了一下，“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想把自己完全摘出去吧？”
“怎么会？”瑞德故作诧异地问，“我只是想提醒你，就算是犯罪也是有主犯和从犯之分的。”
迟玥不想再和瑞德浪费时间纠结这些事情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关键证物到底什么时候给我？”
迟玥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瑞德却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雪茄，慢悠悠地说：“急什么？你一个名校高才生，该不会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都不懂吧？”
瑞德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笑道：“噢，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因为挂科太多无望按时毕业才选择中途辍学，还对家里假装失踪的笨蛋呢。”
迟玥羞恼地说：“说这些有意思吗？”
“是挺没意思的。”瑞德说，“所以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把东西给你让你去顾面前当救星的，而你也得给足我诚意才行啊。”
迟玥咬了咬唇，也只能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瑞德听到答案直接挂断了电话，而看着手机慢慢变成黑屏的迟玥却有点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选择和瑞德合作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顾政衍不要她了，她已经习惯了的奢靡无度的生活就没法继续了。
迟父迟母留下来的遗产根本不够她花多久的，而她一个连本科毕业证书都没有的人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什么好工作。
更何况迟玥之前五年只需要吃喝玩乐的享受，早就已经无法接受按部就班地每天上班，一年到头的工资却连之前她堆满衣柜的一个包都买不起的生活了。
顾政衍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已经夜幕低垂了。
董事会的人难缠得要命，你一个主意我一个主意，但到头来就是让顾父和顾政衍赶紧把这件事情结局的车轱辘话。
甚至还有几个董事不客气地说要是顾父和顾政衍处理不好这次的事情，就赶紧下来换能处理的人上。
顾政衍面色冷沉地扯了扯领带，往下回到自己的楼层，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元肖正在走廊上往这儿张望。
见到顾政衍，元肖立马迎了上来。
顾政衍面色不佳地问：“什么事？”
元肖支支吾吾的说：“……是迟小姐的事情。”
“我没说过吗？不要再拿迟玥的事情来烦我了，又是我妈和你说了什么？你到底是我的助理还是我妈的保姆？”
元肖只说了一句话就把顾政衍点得跟个炸了的炸药桶一样一顿臭骂。
元肖顿了一下，委屈地说：“是迟然小姐……您要不自己看新闻吧。”
顾政衍的步子也顿了一下，他的手机从下午进会议室开始就调成了静音模式，结果董事会从一下午一直开到了晚上。
顾政衍一边把手机拿出来，一边说：“帮我订一份晚饭，然后你们就可以全都下班了。”
元肖点头说：“好的，顾总。”
但转过身，他又觉得自己一会儿大概率还下不了班，给自己也订了一份晚饭。
元肖刚让办公室里其他人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