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娇才回到西厢房去看望裴之玄。
没想到他居然没休息,坐在书桌上雕刻着什么。
沈云娇走近一看,裴之玄右手修长的手指执着小刀,左手拿着一块木头正在雕刻。
那块木头乍一看,已有一个兔子头的形状,圆润可爱。
“你来了?”裴之玄见她走了进来,面颊还覆着刚醒来时的红润,看起来柔软可爱。
但他目光不曾刻意往沈云娇身上瞄,却听见沈云娇好奇地问道:“你在刻兔子吗?”
“是的,我好像从来没送过你什么礼物,想要刻只兔子,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裴之玄低声道,手上的动作飞快未曾停歇。
沈云娇并不想接受:“你不必花这个心思,还是抓紧休息,赶紧痊愈,这就是给我的最好礼物。”
屡屡被拒绝,裴之玄现在面对沈云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可他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走向她,自将她从危险边缘拉回来那一刻,他早已决定放弃挣扎,心里膨胀的那股酸涩感也要淡去不少。
倘若这会儿,裴之玄若要再与她说“重来”,或者明显亲近她的话,她必定是要将他拒之门外,恨不得永生都不见面。
裴之玄心里知道,他得拿捏分寸,得慢慢来。
沈云娇再怎么冷漠,他们还是夫妻。
那外头的野男人,再怎么好玩也总会有玩腻的一天。
只要他不放弃,沈云娇之后定会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