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冤枉啊,我这几年在府里是任劳任怨,哪里有做过什么坏事?”柳姨娘马上辩解道,她将怨恨的目光投向了沈云娇身上,“大姑娘,定是你向老爷胡说些什么对吗?老爷!你可要相信我,大姑娘此次回府后便一直针对我,她定是看不惯我,想要在我身上泼脏水!”
“是不是胡说,你等下便知道了。来人,将安儿带上来。”沈云娇扬声说道。
安儿?这又是谁?
柳姨娘正疑惑着,就见一位十四五岁看着面生的小姑娘一脸畏缩地走了进来。
“老爷,我不认识她!”柳姨娘顿时拔高声音说道,"她说的话您千万别相信!"
沈云娇对安儿说道:“你把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复述一遍,别怕,我和我父亲都是公允之人,你只需要秉公相告便行。”
安儿很听话地将她怎么从牙市买回柳姨娘的丫鬟再到后头的一系列事情都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那两位丫头还说过,她们有好几次都不小心听到沈府柳姨娘对二姑娘说,找机会让二姑娘进裴府,取代大姑娘裴府世子妃的地位。”
“柳如儿!你好大的胆子!”沈知章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拍案吼道,“云墨我自然会找个好人家,你为什么要让云墨去做这些事,云娇可是她的亲姐!”
“我、我没有,这丫头满口胡言,老爷你千万不要相信她们!”柳姨娘到了此刻,才觉惊慌失措矢口否认道。
“将那两个丫头也带进来吧。”沈云娇淡淡说道,在一旁的扶夏走到门口喊道,“可兰,探春,你们两个进来吧。”
柳姨娘一见还真的是自己手下那两丫头,气得牙痒痒恨恨道:“你们这两个死丫头,我平日也待你们不薄,你们现在倒被人收买了,学会信口雌黄说瞎话了。”
那两个丫头与安儿站在一块,怯懦着不敢开口。
沈云娇放下茶杯,走到她们面前开口保证道:“你们说实话,不用怕她。”
那两人看着沈云娇亮晶晶的眼眸,不知为何内心的确安心许多,这才开口将事实全数说了出来。
她们说的与安儿说的一模一样,安儿并没有夸大其词。
沈知章认识这两位婢女,他曾经在柳如儿的院子里看过她们两个。
沈知章顿时脸色黑了下来:“人证在此,柳如儿你还要狡辩什么呢?”
“老爷,保不齐这几人都是大姑娘花钱雇来害我的?单凭几张嘴凭什么定我的罪?”柳姨娘摆出了一贯娇弱可怜的模样,眼角便还滚落下几颗豆大的泪珠,“我从嫁入了沈府,是多么用心地对待老爷和姑娘少爷的,你们都是看见的,我对大姑娘那么好,生病时候也是我衣不解带地帮忙,比对亲女儿还要上心。现在倒好,大姑娘一讨厌我了,就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这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柳姨娘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你对我比对亲女儿还有上心?”沈云娇冷睨她一眼,“那这么说,你也该为你的亲女儿准备几副让她伤身不孕的毒药才行。”
“你说什么?”柳姨娘瞳孔一缩,满是泪痕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她惊恐地看了沈云娇一眼,见她神色自若,内心更是慌张到不行。
不应该呀,沈云娇当时还那么小,不会发现的。
柳姨娘自认为自己从来都没有露出马脚来。
而且那么多年都过去了,药渣都化成灰了,沈云娇又去拿什么来揭发她?
她找的那位医生也不是什么神医,而是随便找来的赤脚大夫,如今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即便沈玉娇有疑心,也拿她无可奈何!
柳姨娘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她问道:"大姑娘,你说什么呢?"
沈知章听到这话,马上看向沈云娇:“云娇,你为何这么说?”
“阿爹,您听我说。”沈云娇跪到了沈知章面前,望着自己那慈爱的父亲,沈云娇更加有了勇气。
“我自幼体弱多病,你那时候忙于在朝堂站稳脚跟,将整个沈家都托付给柳姨娘,柳姨娘便生出了害我的心思,她随便从青州找来一位大夫,借着给我调养身体的这个理由,其实背地里偷偷给我下药,害我一直久病未愈。”沈云娇说完从怀里抽出一张纸,“父亲,这就是柳姨娘找的大夫,姓钟名慎,他并不是什么名医,而是青州兰花村的一名赤脚大夫。他给我配的药也不是什么强身健体的药,而是寒邪毒药,因此我身体搞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柳姨娘故意害的。”
沈知章接过那封信,那封写着钟慎来历的信上落款居然还有青州知府公章,更证实了沈云娇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柳如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沈知章气得将茶杯摔到了柳姨娘的脚下。
柳姨娘心一沉,整个人顿时跪在了地上开始哭哭啼啼起来,“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娘家人说是青州有名的名医,我才将他请了来,我也不知道他开的药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