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说话?”
突然出现的声音苍老无比，但是给人一种穿过灵魂的感觉。
焚香房间内，突然多出一个老者，真的很苍老了，双眼浑浊，皮肤松弛，身影佝偻。
不过那一双眼睛，似乎看透岁月，满是时间的味道。
无人敢小看他，牧道看不透老者，老者没有散发一丝强者气息，和普通老人一般无二。
“既然前辈相邀，晚辈自然不敢不听。”
“我们进去吧！”
牧道带头走了进去，地面凭空出现十张凳子，每张凳子前面有一张桌子，放着一杯茶水，闻起来非常香，香得透入肺腑。
“请。”
牧道一饮而尽，感觉大脑瞬间通明无比。
王浩，张启灵几人见状，也喝了进去，大家表情都是一样，好茶。
“前辈，不知此地是何处?我们并无恶意，此空间来到我们世界，为了避免隐藏的危机，不得不进来探索一二，并未有意打扰前辈清修。”
“刚刚你们杀的，是我的徒子徒孙。”
此话一出，牧道他们懵了，这是讨债吗？
“不过不要担心，吾乃纯正金乌一脉，他们血脉极度不纯，不配当我金乌一脉，你们杀了就杀了吧！”
“这里，不知多少年没有人来了，我的孩子死了，孙子死了，它们都在时间长河之中死了，唯有我活到现在，也是苟延残喘，寿命已到尽头，只是，吾主传承还未传世，你们也算有缘，若是获得吾主传承，未来注定是一方强者。”
“你们体内能量过于稀薄，低级，这个小子还不错，放在我主人那个时代，他的根基相比起来也算扎实了。”
老者大手一挥，牧道他们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
老者是金乌，血脉纯正的金乌，后来遇到它的主人兼职朋友，也是此秘境的的缔造者。
直到后来，他也成为一方强者，被人乘坐“乌源大帝”，可惜，天道不仁，就算强者也难以逃脱命运的束缚。
死于敌人之手，留下这么个遗迹，随波逐流。
老者实力也算通天，可惜时间太过久远，此地灵气日渐消散，它的寿命也即将寿终正寝。
只言片语难以形容牧道看到的画面，惊才绝艳，世间竟有此种人杰。
一念万物生，一语苍生落。
惊世一撇，天下谁敢不从。
“各位小友，我会送你们去获得我主人的传承，每个人的考核方式都不一样，你们，各自施展自己的本事吧！”
老者说完，不待其他人惊讶，房屋只剩下他一人，独自品茗。
…………
牧道来到了一个世界，这里应该是乌源大帝留下的传承考核空间了。
一轮大日高挂于顶，荒漠迅速长出杂草，变成美妙绝伦的环境。
一间书房，一座茶亭，几处篱笼，一池鱼塘。
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看着书，品着茶，身边坐着一个女子，女子容貌乃牧道看过的第一人，光轮容貌，就算邵云景也比不上。
女子撑着脑袋，安静的看着男子看书。
两人偶尔对视一笑，岁月静好，最幸福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下一瞬，画面突变。
苍天染血，惊雷滚滚，男子脚下是漫天的尸体，他的怀里，则是那个温暖他一生的女子，女子已然失去气息。
男子一直杀，所到之处，皆是哀鸿遍野，手里充满鲜血，无法和之前温润如玉的男子结合在一起。
两种画面都在牧道眼前呈现，他看得入迷。
“小友，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牧道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男子，和看到男子容貌一模一样，眼神沧桑，时间的沉淀都能在他眼睛里看到。
“前辈，你没有做错，若是我，我应该也会这样。”
“守护整个世界，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救赎，那我守护的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乌源大帝男子似乎很满意牧道的说法。
“但是前辈，你也做错了。”
乌源大帝那双没有任何光彩的眸子看向牧道，“吾，错在何处?”
“前辈，你所做所为，站在你，站在我的角度都没有错，可惜，站在你爱人的角度，你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你爱人喜欢清净，喜欢你健康安稳，安安稳稳过自己喜欢的日子，她临死的那句话。”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遇见你，便是我一生的幸运，不是幸运眷顾我，而是我的世界，因为有了你才变得幸运”。
“她希望你快乐，可是你却一直堕落，直到变成她最讨厌的人，她喜欢你什么样子，你会不知道嘛！”
乌源大帝陷入沉默。
许久，才对牧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