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袖而去,宋时微呆愣在原地,春秀心里虽怨极了她,却不得不上前规劝。
“小姐,您就待上几天,和三小姐道个歉,再和相爷服个软,这事也就过去了。”
春秀顶着宋时微的死亡凝视,为了自己的前程,硬着头皮道:“小姐您忘了,那个和尚还在院子里呢,万一被找出来……”
宋时微:“!!!”
她这才慌了神,这可怎么办!
若是被皇上发现还好,若是被相府其他人发现了……
她绞着裙摆,老太太也不知道听到消息了没有,若是听到了,老太太便能派人将那和尚带走吧?
……
清风馆内,苏白斜靠着躺椅,调侃道:“昨晚本公子都看呆了,那三小姐当真是个奇女子,武艺竟那般高强,尤其是从五楼一跃而下指着萧晏礼那一幕,啧啧。”
贺言庭执子的手一顿,“所以这就是你昨日问我要人皮面具的原因?”
“那当然啦。”苏白理直气壮,看他投过来的视线又瞬间蔫巴:“我本来是想着从萧思远口中套出点消息,谁曾想会正好碰到她啊。”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犯贱:“某人昨晚在清风馆干巴巴等了一夜,没想到啊,人家对男人根本不感兴趣,去找……”
棋子从他脸侧横穿过去,直直钉上墙面。
苏白吞了口口水,非常识相的把剩下的话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他正色起来:“不开玩笑了,昨晚有刺客暗杀他们,刺客武艺不敌三小姐,当场被弄死,但我总觉得有几分违和,你说,那刺客是如何知道他们的行踪的?”
贺言庭放下棋子:“萧晏礼会出现在那,便已经说明了一切,无缘无故的,他为何会去醉月笼?”
苏白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萧晏礼便是幕后黑手?是他指使刺客去杀的他们?”
贺言庭不置可否。
苏白轻啧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马尔扎哈尸身上那些蛊虫……”
“不知去向,诏狱、刑部,我都尽数探过,那些蛊虫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苏白:“怎会如此,难不成,盛京中还有用蛊高手?”
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江稚鱼的脸。
贺言庭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轻声道:“不是她。”
苏白不服气:“你怎知我想的是谁?”
贺言庭又看他一眼,苏白挪开视线。
“马尔扎哈尸体已被火烧,南蛊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消息封锁了这么多天,此刻估计也已传回南蛊了。”
苏白轻叹一口气:“别的不说,三小姐这拉仇恨的能力可是没谁了,先是吕代宗、又是马尔扎哈、又是萧晏礼的。”
贺言庭闭口不言,等了片刻,苏白突然听见他说:“你可听到她说其他的?”
苏白满脸问号:“其他的?什么?”
贺言庭收回视线,唇角翘起:“没什么。”
……
刺客的尸体被江康安放在自己院中,他蹲在地上,来回翻找。
找了半天,他身上也没有一件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江康安皱紧眉头。
虽然知道此人便是萧晏礼派来的,但没有证据,也终究是不行,而且宋时微又是如何与他们联系上的?
江康安的眼神一寸一寸从他身上滑下,刺客身上的衣服也被他用剑划开,身上也没有半分记号。
江康安正想着,江稚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中。
“大哥,你在做什么?”
江康安轻笑,刚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别过来。”
这人身上未着寸缕,怎么能让稚鱼看。
江稚鱼在他侧身时便已经看到了。
【大惊小怪,不就是**吗,怕什么!】
江康安:“……”
也是,她学医的,应是看过许多,自己确实是有些激动了。
“这人身上一点标记都没有,不应该啊。”
江稚鱼装模做样地嘀咕着,唤阿福:“阿福,我渴了,给我倒杯茶来。”
阿福应声而去。
【大哥肯定不知道,他身上的标记是要用热水烫过才显示的。】
【我这一声不突兀吧,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江康安失笑。
不过片刻,阿福便沏茶前来,江稚鱼端着茶杯,假装没站稳,尽数泼在了刺客背上,他的腰间顿时显现出了一片火纹。
“这是什么?”
江康安配合着她的表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标志我也是第一次见,兴许,是谁家养的死士。”
江稚鱼正要说什么,耳朵微微一动。
【有人来了。】
阿福“欻”地一声把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