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还不到当时一半的天数,他们便将凌子仲当时的计划探查得清清楚楚,线索也是有条有理,实在是……
萧翎羽贴心的没有在属
只在他们满怀期待的眼神中,昧着良心夸赞了几句,便让人下去了。
等书房重回寂静,萧翎羽揉捏着眉心,看着暗卫呈上来的书信,几番犹豫间,他才将手探了上去。
一并打开几封,萧翎羽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看到其中一封时,萧翎羽悬在空中的手一顿,指尖轻点。
那封信开头三个字,便是凌子仲。
只是字迹,看着与前面几封,不大相同。
萧翎羽将两封信作对比,细细看过,越看神情越发严肃。
确实不同。
先前几封,每个字在停笔时,都会有一个小小的勾起,这三个字也有,只是勾的弧度,略有不同。
只这一点,便足够确定,这封信,是有人模仿着当年太医的笔迹,伪造的。
还特意做旧了些。
萧翎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小厮的声音:“太子殿下,他今日想同您一起用晚膳。”
萧翎羽眼神微眯,透着冷酷和野性:“知道了。”
既然这么想当一个死人,那自己便成全了他。
当然,要先调查清楚,再送他去死。
……
今日天气阴沉,看着乌云密布,是要下雨的架势,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一颗雨滴落下。
江稚鱼边哼着小曲边浇着花,不一会,一个侍女便急匆匆跑了进来:“小姐,六皇子来了,说是请您帮着看看病,现下已经到内院了。”
“看病?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稚鱼挑眉:“让他过来吧。”
侍女说六皇子到了内院,实则不然,萧晏礼已经在江稚鱼院外,等了半天了。
他脸上的笑都几乎维持不住。
将皇子拒之门外,天下间,恐怕也就这一家了吧。
见侍女出来,萧晏礼这才走了进去。
他脸上带着厚厚的面纱,声音含笑:“每次见江御史,好似都这般悠闲。”
悠闲?
她现在的悠闲,可都是当初给皇帝当牛马换来的!
提起当初,江稚鱼就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
又是搞刺客,又是被针对,还要去出差……
她感慨:“如今的岁月静好,都是当初我负重前行,换来的。”
萧晏礼:“???”
她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听不懂?
萧晏礼一张薄唇轻启又合上,来回几次,最后选择掠过了这个话题,轻声道:“我这几日,身上还是痒,泛红肿,太医的药膏不甚管用,有劳江神医了。”
江稚鱼斜睨他一眼。
“治不好,养着吧。”
语气敷衍到了极致。
萧晏礼:“……”
他都被气笑了,语气里也带了些嘲讽:“原来还有江神医都看不好的病,那这神医之名,岂不是名不符实?”
“收起你的激将法,”江稚鱼看也不看他:“你拿什么定义我,拿你那张狗嘴吗?”
萧晏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江稚鱼继续哼着小曲,萧晏礼深吸了几口气,才沉声道:“江御史别的不提,这张嘴,倒是有御史的风范。”
江稚鱼知道他这是在嘲讽自己不干正事,她也阴阳怪气:“怎么,羡慕了?羡慕我不干事还有钱拿?”
萧晏礼紧咬着牙。
这么说下去,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丝毫意义。
“江御史对我好像有些误解,我似乎,没有得罪过江御史吧。”
萧晏礼尽量保持亲和的笑容:“何必如此剑拔弩张,我们完全可以做朋友。”
【谁敢和你做朋友?那完全是嫌坟头草不够高。】
“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萧晏礼嘴唇微动,江稚鱼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正要开口的他道:“对了,也不要当谜语人,有什么话都给我直白地说出来。”
“我虽然不懂谜语,但我略通一些拳脚。”
萧晏礼:“……”
他脑中飞快过了一下自己想要说的长篇大论,最后发现它们仅能缩略成一句短短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直白得可怕。
不过,她既然要直白,那自己就直白给她看,自己倒是要看看,她要怎么回答。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
萧晏礼:“……”
话题结束的太突然,他略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说皇子身份,我是说……”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