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已经过去了三天,但有关于卫国公府上那位明珠郡主的八卦却有愈演愈烈的局势,明珠郡主的封号被褫夺一事传到太后耳朵里的时候,俞嬷嬷正在给她揉着脑袋。
“听说卫家那位前几日在皇后的宴会上还想给曜殿下下媚药,但是不知怎的最后自己喝了带药的酒,在清凉殿里同两个男人厮混了一个时辰,听说在厮混的时候还喊着殿下的名字呢。”
俞嬷嬷将听来的消息一一说给了太后。
“什么?”
听见这话,太后坐了起来。
俞嬷嬷点点头。
“哼,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竟还敢肖想我儿,封号夺了便夺了。”
太后对此并不关心,她想起另外一件事,问道:“皇帝那边如何了?从法师那里拿回来的药可有给皇帝服用?”
俞嬷嬷看了门外一眼,随即走去将殿门关上,才对太后说道:
“皇上那边守卫太严了,自皇上昏迷了之后殿下便派人将太极殿围了起来,除了两位院正和张公公能进去之外,旁的人都没办法进去,法师给的药奴婢根本没机会送进去。”
太后听罢紧紧皱起了眉,她把玩着手上的玉如意,眸光深沉:
“哀家倒是低估了曜儿对皇帝的感情了。”
“娘娘,那现在咱们要怎么办?”
俞嬷嬷问道。
“你去御膳房要一碗参汤来,就说是哀家给皇帝准备的,届时将药放进去,哀家亲自进去,我不信曜儿会连哀家都拦着。”
“是。奴婢这就去办。”
太后带着人到太极殿时,正巧碰见恭院正二人也来了,周瑾川站在门外,似乎在等他们。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
“母后你怎么来了?”
周瑾川上前两步,挡住了太后想要进去的脚步。
“皇帝旧伤复发这些日子哀家都没来看过,今日便想过来瞧瞧,怎么?哀家也不能进去吗?”
太后不满周瑾川挡着她的路,在她看来周瑾川这个行为像是在提防她。
周瑾川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俞嬷嬷手中的食盒,拒绝道:
“自然不是,殿内病气太重,儿臣只是不想让母后沾染上病气,皇兄这边有儿臣看顾着便好,母后请回吧,待皇兄醒了,儿臣定同皇兄说明母后今日来过。”
周瑾川确实不想让太后进去,自皇帝中毒昏迷之后,这偌大的太极殿除了周瑾川和两位院正以外,就只有皇后进来过,就连承王一众皇子想来看看,周瑾川都没让他们进来。
皇帝中毒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为此承王他们还曾怀疑过皇帝是不是真的旧伤复发了,甚至还怀疑过立摄政王的圣旨是不是周瑾川威胁皇帝写下的。
但奈何朝中以右相为首的中立派都支持周瑾川,他们再怀疑也没有办法。
“曜儿这是信不过哀家?还是怕哀家会害了皇帝不成?”
周瑾川这一拒绝,太后的脸色就变了,她这话一出来,站在一旁一直没作声的两位院正忙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
天杀的,这话也是他们能听的?
“母后言重了,儿臣自然不会怀疑母后要害皇兄,只不过母后还是先回去吧,只不过旁人就不知道了,儿臣这也是为了母后好。”
周瑾川说这话时还淡淡地扫了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俞嬷嬷一眼。
怀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太后见他这样有些恼怒,还想说什么,俞嬷嬷已经上前了一步,道:
“殿下,再怎么说皇上也是娘娘看着长大的,娘娘今日来也只是为了看看皇上,娘娘想着陛下既然是旧伤复发,便将先帝赐娘娘的千年人参拿了出来,炖成了汤,娘娘想着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这参汤有用,也算是为社稷出了一份力了。”
太后冷哼一声:“说这么多作甚,如今都成摄政王了,自是不再将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既然不稀罕,这汤也别送了,到御花园去泼了喂鱼便是!”
说罢作势就要走。
“那母后将参汤留下便是,皇兄如今龙体虚弱,人太多了反而不好,儿臣也是为了母后和皇兄着想。”
周瑾川依旧没有松口让太后进去。
太后这回是真生气了,甩着衣袖离开了。
俞嬷嬷为难了一番,最后只能将手上的食盒交给周瑾川身边的随风,而后追着太后离去。
周瑾川眸光一闪,没再说话,将食盒从随风手中拿了过来,带着两位院正进了太极殿。
“阿曜,朕方才听到了母后的声音,可是母后来看朕了?”
太极殿里,原本应该昏迷的皇上此刻正坐在龙床上,脸色苍白,依旧是一副虚弱的模样。
江沨从江南拿回来的解药早在百花宴那日便由顾氏交给了周瑾川,当天晚上周瑾川便将解药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