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青柠沉默了,能告诉他吗?说了家族的秘密就暴露了啊。
但转念又想,现在就剩自己一人了,报不暴露的还重要吗?
加之己身残疾,空手宝山而不可得,不告诉他,难道要带进棺材里吗?
黄公子已是修仙者,应该不会鲫于家传功法吧?不确定的想着,灵青柠松开手,坐回到凳子上,一脸的纠结。
而黄天宇出了房间,到了柴房,看着被捆在板凳上的纯阳道长三人,他冷下了脸。
这座农家小院底下白骨累累,大多都是孩童骨骼,而柴房底下更有一座地窖,里面的情景惨不忍睹。
陶罐、瓦瓮、种种器皿养着各种毒虫,而地窖中更有一口口大缸,其内装着活人,蜈蚣、毒蝎等毒虫啃食着活人血肉,场景血腥无比。
透过天罗共享给自己的视角,黄天宇看的是火冒三丈。
一脚踩在纯阳到人的脸上,黄天宇冷笑道:“拿活人饲养蛊虫,你个老东西胆子挺肥呀。”
“哼!黄口小儿,我劝你赶紧放了老夫,不然待老夫脱困,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纯阳道人开口威胁,态度强横,而眼中却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惧。
也不知道这个小畜生用的是什么手段,体内真气被封锁,一丝一毫都无法调动,一身毒功更是无处施展。
没了一身武功,他如被拔了尖牙利爪的老虎,让他内心不安。
但虽为阶下囚,可纯阳道人可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觉悟,还是一脸的嚣张。
厦河村他经营了数十年,徒子徒孙数百,他丝毫不担心自己无法脱困。
黄天宇笑了。,对于这种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老东西,他可不打算废话。
他扭头吩咐道:“来福、阿旺,你们两个把这间柴房连同这三个老东西给小爷一把火烧了。
下面有个地窖,也一起烧了,你俩小心点,下面都是毒物。”
黄天宇吩咐完,抬脚直接踩断了纯阳道人四肢,而后如法炮制将另外两人也踩断了手脚。
“啊!”三人大声惨叫,痛的一脸扭曲,都用恶毒无比的眼神看着黄天宇。
一步跨出柴房,黄天宇眼神冷得骇人。
走出院子,他两步到了隔壁家,一脚就将院门踹得飞了出去。
“谁?哪个活得不耐烦了?敢踹你家爷爷的门!”正屋中,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壮汉冲了出来,大声喝道。
黄天宇懒得回答,只见紫光一闪,壮汉的眉心就多了一个细孔,而道道紫光从他掌心飞出,瞬间就将院中的人头颅贯穿。
天罗跳出识海,落到主人肩头,一脸纯真的道:“想吃!”
“不许!”黄天宇一口回绝。妖魔才吃人,小精灵坚决不许。
“可你在吃!”天罗指着院中的尸体道:“我也要!”
紫光一闪,门外一名听到动静儿过来探查的村民眉心多了个孔。
黄天宇无奈地解释:“我这是杀人,不是吃人。,这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饿了!”天罗听不懂,直想吃。
“好吧!只许吃虫子,不许给我吃人!”
黄天宇妥协,要杀掉整个村子的人与毒虫,自己虽做得到,但时间不会短。交给天罗片刻就能搞定,且不会有漏网之鱼。
随着他答应,天罗双手冒出条条紫色根须,铺天盖地般急速往两侧蔓延。
宛如出现了紫色浪潮,极光般的根须瞬间覆盖了整个村子,无坚不摧,被根须碰到的人或物皆被贯穿,仅在片刻间,村里就不剩一个活口!
收回根须,天罗咬着手指,不开心道:“没之前的虫子好吃!”
黄天宇无语。
凡虫哪能跟子玉山脉的奇虫比,不好吃这不是正常的吗?
………………
“我叫灵青柠,是青州彩霞镇灵家长房的大姑娘。六年前,家中遭一股流窜土匪洗劫,爷奶、父亲、哥哥等人皆被杀死,而我被娘亲拼死保护,勉强逃脱了那场灾难。
但逃亡途中,我双目不慎被毒水溅到而失去光明。身上也受了很重的内伤,是娘亲耗净一身道行才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娘亲带着我东躲西藏,到了厦河村不久就撒手而去,六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这里。
而娘亲只给我留下了本纯阳真经,嘱咐我若后代能修行此经,就去下国边界的太南谷一行,找一个叫做天火门的修仙宗派。
修仙者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只听娘亲临终时提过,修仙看缘,无缘空号一生也难入门。”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架四轮马车缓缓前行,来福驾车,阿旺骑马跟在车后。
而黄天宇两人则坐在马车中,灵青柠从怀中取出一张斯帕,缓缓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那天杀光了整个村子的人,黄天宇就带着灵青柠动身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