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被凶了也不说话,就这么委屈巴巴的看着江渔眠。
那眼神看着别提有多可怜了,让江渔眠不由得有些心软。
但是很快她就硬起了心肠,恢复了淡漠模样。
男人不能惯,越惯越不听话。
她现在再也不是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为了活着而各种卑微的小可怜了。
现在她可以是江·钮钴禄·渔眠!
哼!
“夫人……我错了。”陆时砚见装可怜不管用,立刻干脆的认了错。
江渔眠:“??”
不是,你认错认的这么干脆,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啊。
见江渔眠一副郁闷不已的模样,陆时砚好似突然反应过来,问:“夫人,你怎么来了?”
“呵,要是我不来,你觉得你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情况?”江渔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会主动请缨,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陆时砚唇角弯起,“就知道夫人对我最好了。”
“你心底清楚就行。”江渔眠哼了一声,又没好气的在陆时砚的胳膊上戳啊戳,“要不是我主动出主意,现在京城那边估计还没制定好措施呢,就你存的那点粮食,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天!”
陆时砚想了想,回答:“最多再撑个两天。”
那些粮食虽然不少,但是根本就经不起这般消耗。
而且这里的百姓一点都不少,按照时间来算,那么多粮食能支撑到这个时候,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对……
按照陆时砚这个吃法……
她留下的粮食根本就坚持不了这么久。
想着,江渔眠神色凝重的看向陆时砚,问道:“这么多粮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给你的那些,不可能撑的住这么久!”
陆时砚叹息一声,回答:“毕竟是在军中,这场战争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你给我的那些银子,有一部分,我都拿去买粮食了。”
他倒不是那么乐于奉献的人。
但是上辈子的经历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屯粮。
毕竟在这样的地方,指望着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是根本不靠谱的。
只有自己手上有粮,有药,那才是最保险的。
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粮了,那对军队而言,可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江渔眠也能明白陆时砚的想法,毕竟上辈子的反派大佬,自己是三军统帅,很多事情,军营里的一切,都要他安排妥当。
他有这样的举动很正常。
“我看他啊,就是瞎操心。”旁边的轩辕墨哼了一声,“自己都不好好的照顾了,满脑子都是让别人过的好点,也不知道随了谁,这么缺心眼儿。”
江渔眠:“……”
你这么诋毁你姑姑,就有点不太厚道了吧?
不过也可能是遗传的皇上。
毕竟皇上那脑袋瓜,着实也算不上多聪明。
之前都是被他那装出来的威严假象给蒙骗了,这皇上的本性,也挺一言难尽的。
陆时砚听着轩辕墨在那损自己,然后慢悠悠的道:“你说我的同时,也想想你自己,追根究底,我们有一部分在根儿上还是一样的。”
轩辕墨:“……”
算了,就不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了。
江渔眠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也没心情理会他们了,而是看向那些排队排的井然有序的,丝毫不闹腾的队伍,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她问:“这些难民怎么都那么守规矩,这么听话?”
和她想象中的有很大的不同。
“那是自然,不好好排队,就不给吃,他们能不老实吗?”
江渔眠想想,觉得也是。
有规矩才能成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