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贪得无厌,黑白通吃,更加势大难制。”
徐清笑道:“倒也不复杂。一则是他们敬三爷乃神京贵胄、又是林大人内侄,尽尽地主之谊,也是本分。二则少不得要在席上打听些林大人的消息。”
八大盐商手眼通天,与朝中许多重臣多有来往,且太上皇南巡之时曾赐‘义商之首’牌匾,盐商江家的老爷子,更蒙太上皇钦赐光禄大夫衔,号称以布衣结交天子,故而盐法之敝,朝中竟视而不见,涉及盐法之事,更是顾虑重重。”
徐清首次听到这种论断,心头剧震,似醍醐灌顶一般,喃喃道:“主要矛盾、次要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
“其次,是官商勾结,虚增消耗。地方官府以盐务尽托于盐商,盐商便在供应、采购、运输等环节巧立名目,虚增开支,导致盐课大损。
“如此,我便说说盐政之难,请三爷赐教,何为主、何为次。”徐清道。
这可是白捡钱的好事,到时候三爷办完事,自回神京,他们也烦不着三爷。”
便道:“大人所言真真点到盐务命脉之上,此事错综复杂,琮还需深思熟虑,一时无法回答,见谅。”
“我曾听一位智者说过,任何事物必有矛盾,只需辨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以及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抓住要害之处,对症下药自然便可解决问题。”
贾琮干笑着点点头,这等先进理论你自然没听过。
贾琮想了想,指着那一叠名帖道:“今晚之宴,恐怕没这么简单,倒要请大人指教。”
徐清深知贾琮乃今上看重之人,又出身豪门,有心结交,忙解释道:“这些人哪个不是千万家资,既是请三爷赴宴,岂有空手的道理?
“蒙足下不弃,我便托大称呼一声贤弟。”徐清笑道。
“正是这般才好,我就称你一声老哥,倒也亲近。”
两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