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兰妹妹生得漂亮,人又年轻,得王爷喜欢,自然吃穿用度都比咱们好一些。这次宫宴,王爷也是只带她,哪有咱们的份儿。王爷若待我有待她一半好,我便知足了。”齐月宾又说。
“姐姐如今已是侧福晋了,王爷待姐姐多好,前几日不是还留宿姐姐房中陪姐姐了吗,王爷可是有些日子都没来我房中了。”冯若昭微笑着,也是极度温柔。
这话像是戳到了齐月宾心窝子一般,忽的,她呆住了,长叹一口气,“妹妹,王爷虽留宿于我房中,但你可知,他并未碰我啊。”冯若昭听到这里也是难以置信,齐月宾又接着说:“都说君子一言九鼎,王爷说次日会让苏培盛给我拿些新的茶叶,我也并未见到。”齐月宾微笑着诉说这一切,似是已经淡然了。
“真是想不到,王爷竟然这样待姐姐,我原以为,您和年侧福晋的待遇是差不多的。”冯若昭竟对齐月宾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这二人聊了好久,漫漫长夜,都是睡不着的,而李婉婷则不同了,没心事没烦恼,睡得正香。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安陵容独自坐在月光下,仰头望向天空,清凉的晚风拂过她的脸颊,乌黑的发丝也随风拂动,此时的她,如月光一般美好,柔和。
“爹,娘,你们还好吗?你们是否也在看月亮,和陵容在看同一个月亮。”安陵容自言自语道。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虽不能回家与爹娘团圆,但她也并不后悔,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宝娟,你想你爹你娘吗?”安陵容脱口而出。宝娟静静在一旁站着,“小姐,奴婢没爹也没娘。”闻言,安陵容转头看向宝娟,她的年龄跟安陵容差不多大,小小年纪,竟要独自承受那么多。
宝娟又说:“奴婢从小,家里穷,我又是家中老大,爹娘为了养活弟弟妹妹,早早就把我给卖了,那时奴婢大概也就七八岁吧 被卖到有钱人家为奴为婢。可那家人嫌弃奴婢做事不利索,便又将我赶了出来。奴婢也回去找过爹娘,可早已人去楼空,奴婢没有法子,为了活命,只得上街乞讨,是年家老爷子好心,见我可怜,收留了奴婢,一直在这里当差,现如今又在这里照顾小姐。”
安陵容看着宝娟,相视一笑:“真是难为你了,左不过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却经历了那么多苦楚。”她又抬头望向天空,“你看,月亮在慢慢变圆,我们也会越来越好。”
“嗯嗯,小姐说的是。”宝娟也连连点头。
从此,安陵容能回家的日子便寥寥无几了,从十四岁开始,她便只能留于京中,是否还会是,安答应,安常在,安贵人,安嫔,骊妃,然后草草结束一生?
“爹,娘,再过两年,女儿就可以嫁给雍亲王了,就可以光宗耀祖了。”这个光宗耀祖的信念在安陵容心里越来越坚定,她期盼着她的十六岁赶快到来。
……
乾清宫
“皇上,臣妾不胜酒力,想出去透透气。”对面传来德妃的声音。
“去吧。”皇上随口说一句,继续观赏着歌舞。这一切,引起了胤禛的注意。
得到皇上的应许后,德妃便由竹息扶着出去了。见状,胤禛也紧跟其后,“苏培盛,我们也跟着,天黑了,看不清路,额娘又喝多了,别再摔着就不好了。”
“是。”
宜修见胤禛起身,连忙问道:“诶,王爷去哪儿。”而年世兰则是自顾自的喝着杯中酒,丝毫没有过问。
“本王出去一下,照顾好世兰,不必管我。”胤禛淡淡回应道。
宜修还没来得及多问几句,胤禛便已经转身离开了。留在座位上的宜修转头看了看喝的微醺的年世兰,白了一眼便将头转了过去,“照顾她,凭什么,你看看那个醉醺醺的样子,嫡庶尊卑有别。”宜修气不打一处来,饭也是吃不下了。
“福晋福晋,您消消气,皇上还在这儿呢。您可千万别动怒。”剪秋边拍着宜修的后背边说,“既然王爷说了要您照顾她,咱们只管别让她摔了便是了。”
“罢了,真不知道,王爷哪儿就那么喜欢她。”宜修将手帕往桌儿上一摊,淡淡说了一句,可谁知,这一句,偏偏被颂芝听了去,故意嘲讽道:“咱们侧福晋呐~漂亮~!”
“谁漂亮?”皇上听到但没听得真切,也问了一句。
颂芝见状,赶紧回话,“回皇上,奴婢是说,主子喝醉了酒,也是漂亮的。”
顿时,皇上大笑起来,“哈哈哈,到底是主仆,主子漂亮,做奴才的说话也机灵。”
老十也跟着应和起来,“是啊,这四哥的眼光,是越来越好了。四哥真是有福气啊。”说到胤禛,皇上也注意到了胤禛不在座位上,“老四呢?”
“回皇上的话,方才王爷见德妃娘娘不胜酒力,有些担心,便跟了出去。”宜修答道。
“好。”
“朕记得有一步摇,乃羊脂玉所制,触手生温,刚好配得上年福晋。便赏给她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