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陵容全听姐姐的。”她低着头,在年世兰面前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又说,“对了,姐姐你来,我有件东西给你。”
东西?什么东西。年世兰倒是起了好奇心,她能有什么好东西给自己。一探究竟,年世兰跟了过去,她起身的那一刻,也给了颂芝一个眼神,颂芝一副傲慢的神态把宝娟拉了出去。
年世兰跟着安陵容进了屋内,“什么东西啊?”年世兰进了寝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是之前的陈设,并没有什么两样。
“姐姐你看!”安陵容笑嘻嘻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件东西,似乎是衣物,但这尺寸……
“这是,肚兜?”年世兰不可置信的问。
她缓缓走近,安陵容怎么会做这样的一个东西给自己。她轻轻将此物接了过来,只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肩带,提在眼前打量一番。
“这是,小孩儿的?”
只见这肚兜上面还绣着小虎头,分明就是孩童的款式。
“是啊,姐姐。”安陵容笑着,又说:“姐姐可还喜欢?”
她为她自己的这点儿小聪明感到高兴。殊不知,这正是戳到了年世兰的痛处,竟惹得她伤感起来,好在年世兰并没有责怪。
“可是我并没有孩子啊。”年世兰语气淡漠,显然是有些伤心的。
安陵容笑笑,“姐姐正当盛宠,还怕会没有孩子吗?”她以为说了这些话是拍了年世兰马屁,却是句句都在给年世兰捅刀子,得亏颂芝不在屋内,不然以颂芝的性子,惹了年世兰伤心,她定是逃不掉一顿教训。
“孩子?妹妹这才是说笑了。我原先小产过,早就伤了身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年世兰想了想说。
对于孩子的这个问题,她只是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毕竟,她为什么不生,还不是因为不想跟那个男人生!但这个秘密,包括欢宜香的秘密,到底是谁给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现下安陵容也知道自己是错了,连忙将年世兰手中肚兜给抢了回来,跪在地上请罪。
“还请姐姐责罚妹妹,都是陵容不好,惹得姐姐伤心了。”刚才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儿,又变回了谨小慎微的安陵容。
“无妨,我知道你是好心,这原也不是你的错。”她不紧不慢的扶起地上的安陵容,宽慰着,“罢了,我也不多待了,便先回去了,明日新人入府,还有好多事情要准备。”她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安陵容一直将年世兰送到大门口,目送着年世兰离开。
“宝娟,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安陵容望着年世兰的身影,语气寡淡。
“小姐好意,侧福晋会知道的。这不,也没责怪您不是,小姐别多心了,奴婢快扶您进屋吧。”说着,宝娟便要去伸手搀扶安陵容。
这时,安陵容又吭声了,“我与姐姐,本就是利聚而来,是否有一天,也会利尽而散呢,她真的会一直待我如此好吗。”
见安陵容又多心了,宝娟赶紧接话:“小姐放心好了,侧福晋待您是极好的,您二人姐妹相称,怎么会利尽而散呢。”由宝娟扶着,安陵容便回屋了。
安陵容的生性多疑,敏感自卑,是改不了的。别人对她好,她总能想到别人是图她什么,甄嬛如此,年世兰亦是如此。但这一切,都只是她多心罢了。
听安陵容说了这么多,宝娟也是放心不下的。
……
“章太医,福晋怎么样了。”剪秋着急的问。
章太医弯着腰回话:“药已经在煎了,稍后福晋喝下会有所好转。”
宜修的房内乱作一团,宜修卧在榻上,疼痛难忍。太医章弥已经开了些止痛药,由于是老毛病了,他也束手无策,只能用药缓解,齐月宾,李婉婷,冯若昭等人,都在屋内,倒显得屋子有些不够宽敞了。
“福晋这好好的,怎么会头风发作呢。”齐月宾看向一旁的李婉婷,一脸担忧的神色,她这人也是心善。
“害,还不是那个年世兰的事,一大早的本来好好的,王爷也免了请安了,她还巴巴的往这凑,就她那个嘴,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这不,给福晋气成这样了。”作为第一目击证人,李婉婷言之凿凿,故意对着门外嚷嚷。
齐月宾一听,就明白了,世兰这丫头,在王府里闲来无事,又来搞事情了,原本宜修和她就是不对付的,听是年世兰,齐月宾与她情同姐妹,自然是要为她说话的。
“也不一定就是她的缘故,许是凑巧罢了,头风发作这个事儿,谁又能控制好时间呢。”
连齐月宾这个侧福晋都帮她说话,李婉婷气的干瞪眼,只盼着宜修赶快好起来,有人为自己说话罢了。
年世兰和颂芝回到府内,见府内空无一人,格外的清净,倒是有些不习惯。
“灵芝,这府里人都去哪了。”年世兰随便找了个人问。
听到年世兰叫自己,灵芝赶紧走上前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