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这话说得倒是引起了夫人的注意,从前在府里的时候,年世兰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怎么入了王府倒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只能察觉出年世兰有一丝丝的不一样。
“许是小妹长大了,如今也出落成大姑娘了,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倒是老爷你,还得要小妹提醒,别忘了,咱们可还有年富年兴,总得为他们的以后考虑。”妻子在一旁说道。
毕竟年羹尧确实是个不省心的,常年的征战沙场,为国效力,作为他的枕边人,自然是少不了担心的。
年羹尧的脾气虽暴躁,可他的妻子确是幸运的,在年世兰的眼里,至少是没有枕边人的算计。普天之下,能被枕边人算计的,也就只有帝王家了吧。
待苏培盛回来后,天色也是不早了。晚风嗖嗖,只有小厦子一人在长廊上守夜。这一幕,被苏培盛尽收眼底,心里涌出说不出的心酸。
“这么小的孩子,唉,没爹疼,没娘爱。也真是可怜呐。”
他抹了一把眼泪,为小厦子披上了一层薄被。二人就这样依偎着。若是自己也有生育功能的话,孩子也应该有小厦子那么大了吧。谁不喜欢儿孙承欢膝下的幸福呢。
“呼,呼,呼。”
胤禛的鼾声响起。
“终于是睡下了。”世兰一脸不耐烦小声嘀咕着。“颂芝。”
轻轻叫了一声并没有反应,许是睡着了。
“颂芝。”
终于是听见了,颂芝打起精神,脚步又轻又快的走了进来。她低着头,不知道年世兰叫了多久,若是知道自己睡着,会不会觉得自己偷懒,因此惹得年世兰生气。
“侧福晋有何吩咐?”颂芝恭谨着。
年世兰晃了晃胤禛,确定他睡熟了之后,凑近颂芝耳边,说了几个字:“给我准备一碗避子汤。”
避子汤,别人想有身孕还来不及呢,怎么年世兰却要避子汤呢,虽说她不爱胤禛吧,但在这王府里,毕竟是母凭子贵啊。
颂芝皱了皱眉:“侧福晋,您要那东西有何用。”
年世兰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一味地叫她快去。
苏培盛和小厦子还在长廊上守夜,颂芝也不敢弄得太大动静,生怕吵醒了他们。
悄咪咪的,一会儿功夫,一碗避子汤就端到了年世兰面前。
看着这药,虽难喝,却也憋足了气,一口吞了下去。
颂芝见了也是不忍,微微蹙着眉,尽心的服侍着。
一碗下肚,年世兰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没错,药很难喝。
“侧福晋您这是何苦呢。”颂芝边为年世兰擦嘴边说。
药劲儿还没过,年世兰皱着眉,低头说道:“退下吧,以后王爷再留宿于此,就用这个方法。”
胤禛还在旁边是睡着,颂芝也不便多待,把碗收了便退下了......
翌日
众人都去请安了,年世兰才慢慢悠悠的刚起床。跟上一世一样,惯会迟到的。
“年侧福晋到!”
江福海在宜修门外打鼾了一声,打破了屋内原本和谐的氛围。
“年侧福晋来的又这样晚,每次都是她最后。”李婉婷冷言冷语的小声嘟囔着,却还是被宜修听到了,看了她一眼。
李婉婷察觉后也住了嘴。众目睽睽之下,年世兰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身子微屈:“给福晋请安。”
“起来吧,赐座。”宜修也是微笑着,二人就这样心平气和的。
“给侧福晋请安。”
李婉婷,冯若昭,费云烟,曹琴默等人,又向年世兰问安。
年世兰扫了一眼,没有理会,都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多跪会儿就多跪会儿吧。年世兰自顾自的和宜修说着话。
“众位姐妹都到了,倒是显得妾身来迟了。”
年世兰来迟,显然是没有把宜修这个在嫡妻放在眼里,“不妨事,我倒是看着妹妹脸色不好,可是昨晚没休息好,黑眼圈儿都重了许多呢。这要是王爷见了,又该心疼了。”
年世兰拿起茶几上的茶放到嘴边吹了吹,淡淡打道:“依妹妹看,福晋才是没休息好呢,这一大早的,脑子就不灵光了,昨晚正是妹妹伺候的王爷啊,休息的晚些也是有的。”
宜修淡淡一笑微微颔首,被年世兰怼的说不出话来。地下跪着请安的几人听着二人斗嘴,却也是不敢多说一句。
费云烟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婉婷一眼,怎么年世兰和她说的好像不太一样,但年世兰却也是怪会阴阳人的,连嫡福晋都甘拜下风,那自己更是斗不过她了,李婉婷说的对,必得要找一个依靠才行。
二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坐在一旁的齐月宾也看不下去了,开口劝着年世兰:“妹妹,你看众位妹妹都跪了那么久了,不如先让她们起来,众位姐妹一起好好说说话。”
齐月宾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