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会否真的遭遇毒打,但沈重依然往回狂奔,生怕那短短的路程会被耽搁。
他也曾被父亲打过,但他知道父亲不会真的打杀他,可是面对悲歌,他心里由衷地感觉到恐惧。
“嘿嘿,还不错吗,这次只死了一个,还有几个入迷的,这批货的质量真不错。
你们通过了第一次考验,拥有了活下去的机会噢,看到那几个还在晃荡的孩子吗?”
顺着悲歌手指的方向,看到还有好几个孩子踉踉跄跄地走回来。
但动作却十分奇怪,走几步就停,甚至还有的会在原地跳动。
联想着刚才还有孩子口吐白沫倒地而死,难道吃的那些肉都是有毒的吗?
可是沈重却觉得身子无比的舒服,并没有什么不适感,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都废了,低劣的体质和血脉,根本无法承受灵肉带来的改造。
你们还站着的当真是幸运啊,你们要感谢你们的父母,把你们的身体养的健健康康。
哈哈哈哈,但是你们的父母应该都不在了吧,以后都见不到了吧?
哈哈哈,回去吧,第二次考验马上要来了”
悲歌似乎十分满意,又似乎乐在其中,又似乎已经当成了平常,像是经常遇见同样的事。
刺耳的话语刺痛着所有孩子的心。
沈重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父母。
难道他们已经死了吗?
父母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导致了我被抓到这里来?
明白目前处境的沈重只能沉默了下来。
他不愿意去思考那几个还在抽插跳跃的孩子接下来会怎么样,更不愿意去回想他已经失去的生活。
只是呆呆地听从悲歌的命令,带上了头套回到了狭窄的牢房,陪伴他的还是那条小狗。
此时的小狗趴在地下,肚子鼓鼓的,看来在他被带走的时候已经有人来统一喂食过了。
此刻牢房区里,只剩下灰暗的烛火之光,墙壁上的空洞依然有一缕阳光照射而入,让人知道现在还是白天。
吃饱的小狗步履蹒跚地向沈重走来。
小狗仅仅一尺有余,四肢短小,尾巴呈扇形在后摆动,双眼反光是一双幽蓝的眼睛,吐着小舌头十分可爱。
走到近前沈重才发现,小狗的舌头居然也是蓝色,平添诡异之感。
即便世界失去颜色,即便心里灰暗毫无希望。
但在小孩子的好奇心下,沈重还是伸出了小手摸向了小狗的脑袋。
半大的小手触碰下是极其柔软的毛发,狗毛是深黄色,十分密集,顺着毛发摸的时候十分顺滑,但是倒着摸时却有一种扎手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右边的牢笼传来一声询问,是奶声奶气的女娃声。
沈重右转过头去时发现离自己几米外的牢笼里关着一位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她的怀抱中紧紧抱着与沈重摸着差不多的小狗,只是嘴巴显得更细长,或许是个小母狗?
“我叫李茵茵,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疑惑中的沈重再次听到女孩子的声音,这次的声音有点惧怕并带点哭腔,楚楚可怜。
像是极其害怕得不到回应,又像是随时准备着下一刻放声大哭出来。
“我叫沈重。”
李茵茵艰难地笑了笑说:“很高兴认识你,沈重哥哥”
“喂,我叫张国强”这时候左边也传来了一声叫唤。
听着故作坚强的语气传来,沈重又看到了左边数米外的铁笼同样关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要比沈重大几岁。
他穿着早上悲歌带领孩子出去统一领取的黄褐色皮短袖,以及没过膝盖的黄褐色中裤,一条差不多的小狗靠在他的脚边。
他站着朝沈重这边看来,但是目光却在李茵茵身上。
张国强说:“茵茵妹妹别怕,我强哥会保护你的,我今年已经8岁了”
稚嫩的童言听起来无比的好笑,就好像关在牢笼里的小鸟说要给天上翱翔的雄鹰自由的权利一样。
“真的吗?我很害怕”李茵茵身体微微颤抖的说着。
张国强说:
“当然,等我再长大一点一定把那些抓我们的坏蛋打跑,而且我的爸爸也会过来救我的,
对了茵茵,你是怎么被抓过来的,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李茵茵说: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妈妈开车接我下课,后来出了车祸,妈妈被卡在座位上,我下车呼喊着呼喊着就睡着了,醒来就到了这里”
听着李茵茵哭着说完的话,张国强和沈重都陷入了沉默,看来李茵茵的妈妈已经凶多吉少了。
本来就沉默的沈重显得更加沉默了,毕竟他可是经历了更可怕的遭遇才被抓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