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万象更新。按下了播放功能键的陈风变身成了话唠,每天起床开始就吧唧吧唧个不停,从天亮一直吧唧到天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个地地道道的神经病。
虽说是寒风刺骨穿着破烂,这些都不是问题。哪怕是在这寒天冻地的环境也挡不住陈风想把自己说话的功能训练到最少达到泼妇级别水平的决心和急切。
比别人晚说了一年话的陈风正处在一门心思想把话说得顺溜的疯狂中。虽然自己总算是会说话了,可因为年龄小,说话时小舌头就像打了结一样,怎么捋也捋不直。自己说十句里倒是有九句自己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没办法,小舌头不听话,该直时不直,该弯时不弯。话说不清楚怎能行,可除了疯狂的练习说话别无他途,这样一来,整个人人看上去就是个神神叨叨正宗的神经病。
好在自己大多数时间都坐在院子里看天回忆自己前世所学的知识,远远的看着反倒像在学校读书,不然的话满村子的乱走,边走还一边神神叨叨的说话,那肯定会被全村的人当成了疯子。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世人常说儿童的生活是人一生中最无忧无虑,最天真无邪的。按说这样的日子应该过得欢声笑语,快快乐乐才对。可真实的情况是,每天都吃不饱饭的肚子让陈风叫苦不迭。
更要命的是过了年再也没见过油花花,肉就更别想了。这都快三个月没吃饱过,照这样下去,不早点解决吃饭的问题,自己早晚得饿死,陈风心里想。
但是,要想解决吃饭问题,首先要先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自己家在青岛一带,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县,也不知道离海远不远,或者周边有没有河!要想了解这些,自己必须走出去才行。
可自己一个人想走出村去是不可能的,村子外面有狼,一个人出去不得送给狼做了早点。要想出去,就得找自家老姐带着,毕竟她比自己大好几岁,还可以叫上村子里的其他小朋友壮大声势。
说干就干,转身进屋找老姐,转了一圈发现自家老姐没在家,一定是找村子里的小伙伴们玩去了。
自从自己开始在院子里写写画画,老姐就很少自己出去玩。自己能说话后,出门玩的次数更少了。家里人怕自己出去玩耍时被其他人问这问那的吓着。
其实陈风知道父母亲都想知道自己每天在院子里写写画画的原因,可能是怕问了对自己不好,没敢问出来罢了。
想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需要问问其他人,直接问大人怕大人有别的什么想法,万一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山精野怪的怀疑就完蛋了。
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还是先找村里的小孩问问,小孩子没得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心眼,就算问的问题问超了标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小孩实在是不知道的再找机会问大人应该更安全一些。
这天,刚吃完午饭,陈风看见老姐又要出去。赶紧的跑过去拉着老姐的衣角:“姐姐带我出去玩。”
老姐转头问:“你不在院子里画字了?”
“今天想跟姐姐一起出去玩。”
老姐:“好吧,带你一起。”
回头对屋里的老娘说:“娘,俺带弟弟出去玩会儿。”
老娘亲人都没有出来,只传出来一个声音:“去吧,牵着你弟弟一点,别让他乱跑。早点回来,人少就别出堡乱跑,小心外面有狼。”
“放心吧,我们人很多,弟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老姐大声的向妇人做出了保证。
陈风甩开小短腿跟着老姐到了村子中间的场坝,场坝里已经有十几个小孩在那里了,一个个的破衣烂衫。陈风用眼睛扫了一下这群人,除了带头的两个大的孩子脚上穿的有还算有点样子的布鞋外,其他的男孩女孩没一个穿鞋的是完整的。
看见姐弟俩,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大男孩和一个十来岁大女孩问:“大妮咋才来?等你好久啦,还以为你不出来了。”
大妮回答:“俺弟要来,走得慢就误了一会时辰。”低头对陈风道:“小弟,叫狗蛋哥。”
陈风抬头看着这个叫狗蛋的大男孩,心里想笑,这名字起得也是够接地气的。微笑着叫了声:“狗蛋哥。”
又对着那个大女孩说:“叫丫丫姐。”陈明跟着叫:“丫丫姐。”
狗蛋笑问:“小哑巴今天咋不在家画杠杠了要出来玩?”
陈风脸一下绿了,凶巴巴的回了句:“你才叫小哑巴,你全家都叫小哑巴。”
众小孩一听全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丫丫笑问:“不叫你小哑巴那叫你个啥?你都没名字。要么叫你大妮弟弟可好?”
陈风一脸懵逼的看了看自家老姐,好像是吧,自己真的没名字,老姐叫自己弟弟,父母叫自己小啊,一直没听见叫过别的。老天,自己成无名氏了。
正一脸懵逼的陈风刚发现自己没名字,猛然又想起一事,自己姓什么?好像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没听人说过自己家姓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