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气的道出原委:“这位掌柜姓刘,原是本县前典史刘永乾的家奴,帮刘典史经营一家铜器铺子,铺子里的三位师傅也是刘家的家奴。
这不咱山东闹白莲教,各县严查白莲教教众,这刘典史就倒了霉,被查出跟白莲教有勾结,被革职查办,全家被发配到琼州去了,家产也充公,所有下人被发卖。这不全到俺这里来了。”
“一共有多少人?”
“刘掌柜全家,两口子,两儿子和儿媳,一女儿,另有一儿一女和两个孙子太小,不在发卖人口里,一共七口人。四位师傅除五个不满十岁的小孩不算数,全部十二口人。总共十九口人,加上九个白送的小孩,共有二十八口人。”徐伢人算了算总人口,叹息一声:“不过都卖得不贵,小公子要不要全买下?人是多了点,可这不要银子的小孩子也多,还能陪小公子你玩。”徐伢人叹息一声,对程风说着话,眼睛却看着程大龙程二虎:“都是可怜人啊,小公子全买下可就集了阴德了。”
程家龙虎见徐伢人看着自己,心里直嘀咕:“看着俺干嘛?俺可不想买这么多人,全是小孩,买回去能做什么事?堡子里小孩子够多了,都三十好几个了。集这阴德得花多少银子!”说真的两人都不愿意,全看向程风,只等他表示要买几个。
程风知道买人这事真要让自家老爹做主可能也就买两三个了事,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且人没见到,也不能先做决定不是。
于是赶在老爹开口前率先表示:“买不买,买几位这不也要先看看人再说,徐哥哥还是先把人叫出来我见见。”
“小公子稍等片刻,俺去去就来。”徐伢人起身去了后院。
只一会儿,徐伢人带着一大群人回到客厅。徐伢人回到位置坐下,客厅中间忙乱了一会后,所有人排成了三排。
“全在这了,老少一共二十八人,小公子请过目,有需要知道的也可以问他们。”
程风扫眼一看,站前排的四人,一位四十来岁,看上去有点文气,应该就是那位掌柜了,边上一老者,看年龄有五六十的样子,看着那双粗糙的手,总觉得这应该就是那个老铜匠,老者边上三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应该就是三位师傅了。那掌柜的身后站着两人,年龄大约二十多岁到三十岁的样子。中间排打头站四十来岁一妇人,妇人边上两位二十多岁两妇人,看穿着年龄大些的妇人明显比其他几位好些。
三位妇人旁边有五位小妇人,两位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怀里都抱着位一两岁样子的小豆丁儿。一位大约二十一二岁,还有些大肚子,可能是有孕在身。另外两位十二、三岁的样子。
第三排就大小不一了,大的十二三岁,小的三四岁的都有,打头的两小女孩,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左右手各牵着一名三四岁的小孩。
几人边上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手里牵着一位五六岁样子的小女孩。小女孩旁是站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女孩旁是两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全部人都扫描了一遍,程风又看向站前排的四人:“谁是刘掌柜?”
果然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向前一鞠躬道:“小人刘有财问小公子安。”
“你是做掌柜的,应该是识得字的!”
“回小公子,小人跟原东家读过四年族学,是识得字的。”
“那你家小孩可识得字?”
“回小公子话,小人家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识得字。两儿媳也识得些。”
“你家几口人?
“回小公子话,小人家里有小人及贱内,三儿子两女儿,两儿媳和两孙子,计十一口。”
“把你家的人都叫一边先候着。”
“是,”刘掌柜转身对身外的人招呼:“老大老二你们都到边上候着。”
刘掌柜家的人纷纷出列站在左边候着,眼里有期盼也有担忧。
程风又把目光看向那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老人家贵姓?”
“小人贱名不敢称贵。小人姓刘,刘老实。今年五十有三。”
“旁边这三位是你的儿子还是徒弟?”
“是小人的儿子,老大的名刘永福,今年三十有二,老二名刘永禄,今年二十有八。老三名刘永寿,今年二十有五,还有一女儿早已出嫁。”
“下面这些都是你的孙子辈?”
“回小公子,年长的两个是小人的儿媳,后面四个是小的三个孙子孙女。“
“你家做铜器的手艺可是家传?”
“回小公子,是家传的手艺,从祖上传下来有五六代了。”
“你家可有人识得字?”
“回小公子话,手艺人须要看尺度,字还是要认识一些的。”
“哦是这样的,我家要办些产业,须要些人手,只是生意才开办,眼目前不一定给得了你们工钱,但能保证你们所有人都能吃饱穿暖。你们可愿意?”
“小孩做不了事也可吃饱穿暖吗?”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