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了奴的舞,就把我赶出了府,还,还想将我卖进教坊司——”
不得不说,胡娘是一个美人。
美人垂泪,总是更让人心生怜惜。
于是,宁珂适时地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怎会如此?”
“奴命苦,不得殿下欢心,只是因为在殿下面前提了一句少将军英姿飒爽,令人心折,他便说我吃里扒外,还扣住了奴的籍契,叫奴连家也回不去——”
胡娘依偎在她怀里,大吐了一场苦水。
宁珂十分动容,怜惜地帮她擦去泪水:“胡姑娘,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尽管说!”
胡娘见状越加哀切,痛陈三皇子如何刻薄无情,哭诉在王府的日子如何暗无天日。
“宁郎,你一定要来找奴,帮奴找回籍契……”
好不容易将人哄好送走,宁珂险些被哭湿了两条袖子。
“公子,你真信她说的话,还答应要去三皇子府把她带走?”
阿墨帮她除去外衫,忍不住抱怨道。
宁珂低下头,浅浅地一笑:“你觉得呢?”
阿墨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就知道公子在诓她呢!”
胡娘出现的时机太巧,一看就是顾骁仕抛出来的鱼饵。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顾骁仕似乎料定了她会上胡娘的钩,一旦她真的与胡娘“有染”,顾骁仕必然会借此捉赃来利用她。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招数。
宁珂慢饮了一口茶,讥诮一笑。
“公子,那咱们真要去三皇子府吗?”阿墨还是有些不放心。
宁珂搁下茶盏,似笑非笑:“当然,不好让胡姑娘等太久了……不过,阿墨,这次还需要你帮忙。”
“公子尽管吩咐!”
阿墨忙不迭地屈膝领命。
三日后,三皇子内宅。
清晨,万籁俱寂,只有鸟雀跳跃啁啾。
突然,一声厉呵打破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