跗骨的腐肉,你就是刮骨剔肉,也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给剔除了。”
安宜不知道,安文心这话有几分安慰她,又有几分在说服她自己。
默默往她那边靠了一点,单薄微凉的身子几乎靠到她的怀里:“不用担心的,姑姑,我虽有情,但也冷血,我知道该怎么照顾好我自己的。”
安文心大约没听进去:“你最好记住你今晚的话,争风吃醋的事是万万不要再做了。”
话落她起身:“为了招待知舟和他未婚妻,你姑父特意丢下会议从公司回来,晚饭都没好好吃两口,现在还要加班,你没事就先去睡吧,我去给你姑父做点夜宵。”
安宜连忙请缨:“您坐着歇会,我来做。”
安文心摇摇头,拒绝了:“你去休息吧。你姑父不爱吃甜,却很喜欢吃我做的糖水,要怎么放糖放多少糖,你年纪轻轻是把握不好的。”
安宜没再强求,但也没有走掉,安静的给安文心打下手,帮着她一起把夜宵做好,看着她把夜宵端进书房,久久没有出来,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回去房间。
房门关上,钝钝的疼痛,就像触动了某处开关,汹涌的袭来。
是刚刚被竹子砸到的那处。
和贺知舟还有安文心在一起的时候尚未发觉,这只有一个人了,好痛,真的好痛,安宜满头冷汗的摊在沙发上,手心按着疼痛的位置。
时间流逝但不能缓和疼痛,反而越痛,但这大晚上的,大张旗鼓去医院是不可能的,连医药箱都不敢找,安宜只能在洗手间拧了个冷毛巾,将就的敷着,试图把疼痛压下去。
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毛巾,痛感没那么强烈了,也有可能是太困了只想睡觉,安宜连梳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合衣躺在沙发上,沉沉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宋家大宅。
夜已经很深了,宋薇薇还没睡,还在书房里兢兢业业的工作着。
总算把堆积的工作处理完,她一瘸一拐的出了书房,刚好看到宋太太在楼下,想也没想就说:“妈您帮我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晚上在贺家就没吃好,我都饿了。”
“我是你佣人?”宋太太拿着水杯就往楼上走:“你喝个牛奶垫垫肚子,或者找王妈,家里有没有吃的只有王妈最清楚。”
“妈我”宋薇薇想说自己的脚不好。
虽然她腰椎并没有像她描述的那般坏到走不动路只能坐轮椅,但她小腿骨折倒是真的,走路也是很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