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近,贺知舟的呼吸,他鼻息间熟悉的男性味道,争先恐后闯入安宜的鼻间。
被他的热气打得,她浑身上下都是烫的,下意识的后退,想逃出男人的钳制。
“想跑?”一声轻笑,贺知舟大手从她腰后绕过去,搂着她往自己怀里用力的一按。
她不适的挣扎,他没客气的加重力道,直接圈着她,按在身后光滑细腻的墙面。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挺翘的鼻梁,抵在她一鼓一胀的修长玉颈,低哑至极的音调,是刻意放柔了的细腻撩人:“这么多天忍着没碰你,我以为你会想我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想你就够了,安宜,我会吻你,吻到你心甘情愿的想起我为止。”
上午的住院大楼,正是一天中最为热闹的时候。
病房外面的走廊,人来人往,不时有家属关心慰问的声音,也有医护交流沟通病情的声音。
这么多的声音,无一能打扰到贺知舟的好兴致,无一能阻止他的下一步举动。
“安宜!”缠绵的吻,不知疲倦的落在她的脸上、颈上、甚至发梢上。
只吻,不做,当然手也没有停歇,极好的配合着,充当着辅佐的作用。
安宜浑身像是置身于火炉边,又像投入巨大的温泉里,从头到脚都是热的,就连毛孔都在冒着热汗,或单薄或玲珑的身子,也因为男人的刻意撩拨而战栗不止。
终于明白了,他的那句“吻到你心甘情愿的想起我为止”。
原来就是这样吻她,撩她,试图融化她的防线啊。
安宜感觉非常的无语。
唇被他裹着是不得闲,双手双脚就跟抵抗外敌一样,拼了命的抵抗他。
“小东西还挺执拗。”感觉得到她抵抗的力度,贺知舟也不气恼,试探着,一点一点的加深着,直到后面,她浑身上下的衣物明明穿了又像是没穿,胸口也一起一伏的,连一口整齐的气都快喘不匀了。
“贺知舟你真的好无聊。”她闷闷的,一句话就发了三个气音。
看来是到极致了,耐不住了。
贺知舟不轻不重的又啄一口,轻笑:“你不喜欢?”
安宜沉了脸,不想说话。
贺知舟掰着她的脸,把她抬起来:“真想给你一面镜子,让你好好的看看现在的你自己有多么的迷人风骚。”
安宜气大,推他:“你才骚!”
“是我。”贺知舟也不反驳,满意看她醉眼酡红的小脸,轻柔的吻,再度压下来了:“现在呢?想不想我?嗯?安宜,你想不想我?”
是怎么被逼得求饶,又是怎么正式开始的,安宜已经分不清了。
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她也说不太清楚。
唯一的印象就是这次的贺知舟特别温柔,没有像之前那样什么都不管的就勇猛向前冲,也没有要起来就不管不顾,誓要把她弄到山崩地裂为止。
格外温柔,体验也格外的好,终于被放下来时,她红着脸,泛着泪,喘着气,浑身上下都是粘腻的汗水,想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湿漉漉的。
“贺知舟你不要脸。”这是她把气喘匀以后,唯一的想法。
语气看着是挺凶的,谁知她脸上红潮未消,眼神又略有几分幽怨,贺知舟看着看着,眼睛就眯起来了:“那你是喜欢我要脸,还是喜欢我不要脸?”
无声释放的危险信号,安宜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不懂?
虚软的身子下意识的往旁边一缩,随手抓到个毯子裹紧自己:“贺知舟你不要再乱来了,我还没出院呢,身体不好我真的不行了。”
“没有伤及筋骨。”贺知舟不乐意的喃喃。
安宜瞪眼:“那又怎样?身子还没好利索需要多休息几天,这不是你说的吗?”
贺知舟眼睛很明显的亮了:“这么说,你是想好不上班,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咯?”
安宜噎住,第一次意识到,这男人无赖起来是真的很无赖。
本应该很烦的,毕竟没有女人,愿意在想要自由的时候还被无时无刻的纠缠。
可一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虽没直言开口,可那眼里的哀求和渴望,安宜忽然发现她好像都有点不认识贺知舟了。
“你这又是何苦。”叹着气,把脸扭到一旁:“反正你又不爱我,何苦一定要捆绑我,以你的条件,无论你想要哪个女人,哪怕不看你的财力只要脸,对方也应该会满心欢喜的答应你的任何要求,随你予取予求。”
“那你呢?”贺知舟想也没想。
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安宜无奈:“贺知舟你是真听不懂吗?总这么装,有意思吗?”
贺知舟深沉的黑眸,压下来:“我不觉得我是在装,安秘书,我只是服从我的本心,做出我目前最想做的选择罢了。”
话落他转身就走。
安宜犹豫一会,也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