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脸一红,感觉贺知舟是真疯了,简直疯得可怕。
“你冷静点。”她手掌心固执的挡在唇上,不让他亲下来:“三年前我是哭过、求过,但不是你先用了手,逼我哭求的吗?无论什么结果都是我自己招来的,我也认了,我只求你给我留最后一点颜面,别在长辈面前揭穿我的丑事,让我无地自容,行吗?”
唇被挡住,也没关系,贺知舟直接对着那如凝脂的手背亲下去:“是我不留颜面,还是你一边阴阳怪气激怒我,一边暗搓搓的勾引我?安宜你勾引的事做都做了,就大方点,承受你应该承受的后果,不好吗?”
“我没有!”安宜呜咽的反驳。
她没有想勾引他!他对宋薇薇那么好,摆明了是认真要过日子的,她划清界限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厚颜无耻的去勾引他!
“没有?”贺知舟大手一紧,把她扒着嘴唇的小手拿开,足以将人燃烧煮沸的灼热,放肆缭绕了下来。
“没想勾引,你会给我发搔首弄姿的照片?没想勾引,你会故作落寞的吸引我注意?没想勾引,你会连个问题都不敢正面回答,磨磨唧唧的,故意想让人怀疑,你和我其实有一腿?”
她给贺知舟发照片了吗?安宜噎住。
下午买衣服的时候,国外留学的闺蜜刚好给她发信息,问她最近好不好,下个月的生日打算怎么过,要不要去国外看闺蜜顺便度个假。
安宜暂时没空出国,为了让闺蜜放心,相信她过得挺好,她就对着更衣镜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闺蜜。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截止被咸猪手的那场宴会,她就只主动拍过这一张照片啊。
难道她没看清楚,发错人了?
安宜心里警铃大作,只想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搞出乌龙,才惹人误会。
“想跑?”贺知舟大手攫住她的下巴,锋锐冷沉的寒眸,不假思索压了下来:“欲擒故纵的游戏只能玩一次,玩多了真的很没意思,安宜!”
他捉得太紧,跑是跑不掉了,安宜解释:“我真没有欲擒故纵,我就是”
她是真心想解释的。
但很可惜,贺知舟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无论是之前贺家的宴会,还是安宜的公寓,还是总裁办公室,曾经那么合拍的两人,忽然变得不和谐,总是做到一半就被扫兴,要不就是她激烈反抗,从来就没有实实在在的做完过。
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以前最疯狂的时候,月事期都舍不得消停呢,这会儿平白无故的让他素这么久,贺知舟就真的忍不了了,也不想忍了。
“我不管你有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都给我闭嘴,再废话,我不介意先把你的嘴堵上。”
身上一重,娇嫩温热的唇果然被堵住了。
新换上的纯棉睡衣顷刻间被撕得粉碎。
时而用力、时而放柔的大手,从安宜纤细的腰腹处一路蜿蜒向上,轻轻重重反反复复的力道,像磨得最锋利的刀尖,一点一点挑衅着安宜本就不多的自尊。
直到她全线崩溃,瘫软出声:“别这样折磨我了,贺知舟,求你,要做就做,别这样吊我胃口的折磨我。”
凌晨来,清晨走。
贺知舟忙活了小半夜,精神奕奕,赶在佣人真正忙碌起来之前离开。
安宜宛如被榨干了水分的鲜花,累得不行。
真想倒头大睡一觉,却不敢睡,怕再醒来就是中午了,那样肯定会给姑姑惹来麻烦的,她只能撑着睡意,靠在沙发上浅浅的眯了一下。
初升的朝阳渐渐升高,六点半的闹钟将安宜叫醒,洗簌洗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被撕碎的睡衣欲说还休的藏到衣柜最深处,她踩着七点钟的点出了房门。
下了楼,就看到向来养生的贺老太太,在院子里打永远也打不完的太极,姑姑在一旁拿着毛巾端着茶水陪着。
这么多年了,从来贺家的第一天起,无论刮风还是下雨,贺老太太早起打太极的习惯从未改变过,也不知道真有那么养生,还是单纯想折腾儿媳妇。
安文心从没考虑过深究原因,安宜也不好过多置喙,只能走过去,替姑姑干:“我来吧。”
端了这么多年茶水,安文心手已经很稳了:“我没事,你好不容易放假,就好好的休息一下。”
安宜不想多解释,直接伸手。
见她如此,贺老太太就不乐意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又不用上班,拿拿毛巾倒倒茶什么的,是什么很重的活计吗?你这是觉得我在虐待你姑姑?”
“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了。”安宜难堪的反驳。
姑姑的身体情况,目前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姑父暂时都不知道,她心疼姑姑归心疼,真要解释起来,其实也是有口难言的。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昨晚被压着不让多说,今天终于找到机会,贺老太太也是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