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上去,其余几房的人怕是也会觉得怪。”
曹氏道:“那要不,咱们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如何吃喝,我看也不用咱们操心。瞧那排场,人家定然自己带了厨子的。说不定,那公子哥就图个闹喜房方便,这才硬挤到了谦儿的院子。”
刘谦也道:“有道理啊。”
刘主簿摇了摇头,否决道:“客套还是该客套一下的。无需戳破,但也要人知道,咱们瞧出来了蹊跷。否则,也显得咱们五房的人太过眼拙了。”
刘绰赞赏地点头。曹氏也道:“是这个道理!”
“晚上的宴席分为两席。原本是打算让纯儿随着他阿耶坐的。一会儿,我让珍儿陪着纯儿就坐他们小辈那一席。将那个裕哥儿也让过去。虽说是主仆有别,可人家远来是客,又是坐小辈那桌,客随主便,就说是小子们玩得投契好了。如此,不管他推拒还是接受,咱们该做的也都做到位了。”
一家人都觉得这个主意好。
刘谦更加佩服自己这个妹妹了,“绰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刘主簿和曹氏也看了过来。
刘绰淡然道:“他身上破绽还是很多的,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曹氏道:“是啊,住处,奴仆,用的器具,还有通身那掩藏不住的贵气。”
刘谦补充道:“既然要假扮奴仆,就该老老实实跟着大家一起在地上走。他非得骑匹高头大马。谁家仆人那么招摇的!”
刘主簿也道:“还有做派。他虽是贴身跟着纯儿,可既不帮着他拿东西,见了我们这些长辈也不跟着行礼,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此时想来,真是处处都透着诡异。”
屋子里俨然成了一场针对李二的批斗大会。
刘绰背起手,故作神秘道:“还有一处破绽!”
“哪里?”另外三个人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了,忍不住齐齐问道。
刘绰笑着道:“刀!虽说,布料和腰带都换了普通的样式和材料。可那位裕哥儿腰间却是配着一把好刀。阿耶只喜好诗文,对这些自然不太留意。女儿在明府和方县尉腰间都见过佩刀,六房随行的护卫,叔父和纯阿兄腰间也都有佩刀,可看着都不如那位裕哥儿的刀好。”
刘谦奇道:“绰绰,你什么时候对刀这么了解了?”
她这个妹妹的确与族中其他姐妹不同,整天捧着书读,喜欢的似乎都是他讨厌的东西呢。
刘绰笑道:“就是因为他的腰带太过普通,才越发显得那刀非同一般了。不信,一会儿宴席上,四兄你好好看看。”
一家人这边厢说的热闹,丝毫没有发觉屋顶上藏了一个人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