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运转起来。古人的旋律她是不会的。但现代流行歌曲其实也唱过不少古诗词的。
可是唱宋词的话,就有些不要脸了。千古名句,对面的李二再以为是她写的。
前世,除了‘热心市民刘先生’,她还有个绰号叫‘小蔡琴’。
作为一个麦霸,她可以一个人在ktv唱两三个小时。堪称,中华小曲库。
感谢邓丽君,感谢曹俊鸿,以极高的天赋和才华诠释过大诗人李白的《清平调三首》。
“你刚才唱的太悲苦了,我阿兄大喜的日子,咱们还是唱点歌舞升平的诗吧。”对于唱歌这件事,刘绰丝毫也不会扭捏,“你既唱了杜甫的诗,那我便唱李太白的《清平调三首》吧。曲子是我自己瞎哼的,你可别笑话我。”
李二认真且期待,但面上表情却丝毫不显。
“我不笑话你!”他保证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一曲唱毕,李二也是呆呆的样子。
刘绰如今自然也是稚嫩的童声,但神奇的是,她的歌声却雍容大气,看似多情缱绻,实际却满是洒脱寂然之感。
“怎么样,我唱得如何?”她在李二眼前挥了挥手。
虽然,这份不自信是源于她所唱曲调乃是剽窃他人之作的愧疚,但能当面问听者自己唱得如何,她也自觉自己足够厚颜了。
李二听得有些灵魂飘荡的感觉。
这三首歌舞升平的诗,虽被她唱得有些惆怅失落。但在他眼中,却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位绝代佳人倚着栏杆赏花,春风吹动佳人的鬓发,赫然就是长大后的刘绰。
尽管,此时的他不可能知道刘绰长大后是什么样子。可他就认定,那位佳人绝非贵妃,一定是她。
他家中也养着乐工舞姬。却绝无人在她这个年纪,有此等才华。
“刘五娘子,真乃妙人也!小人今日真是饱了耳福。”忠管事赞叹道。
这位刘五娘子秀外慧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若是将来真能嫁给他家郎君,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不是正妻,刘家的人能否愿意。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李二道。
刘绰其实不知道这两句出自哪里,但晓得绝对是好词。大意是说她顾盼神飞,光彩照人。歌声气息如兰花般带着芳香。
刘绰脸色微红,心道,‘还是古人有文化会夸人,俺真是甘拜下风。’
她必须挽尊找回场子。“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李二郎的歌声绝对配得上。”
李二噗嗤笑出声,“接着玩?”
刘绰认真道:“好啊,我说真的,你真的唱得好听。后面我若赢了,还是会要你唱歌给我听的。”
开玩笑,她来到这里后,娱乐项目实在是太少了。嘴巴馋了,可以靠自己满足。
耳朵想听歌了可怎么办?毕竟,自己唱给自己听,总显得怪异啊!
此等聆听古人旋律的机会,真是难得。唱歌给她听的人还是个贵公子。雅得很!
君子六艺,说不定,李二的琴艺也十分了得。
刘绰暗下决心,他回去前,一定要让他弹琴给自己听。
许是真的让刘绰的话哄开心了,她总觉得第三局牌李二在故意相让。
“再唱一首歌听听呗!”刘绰道。
李二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今日是你阿兄大婚,此诗便是我贺他新婚的。且请刘五娘子代刘大郎君赏听。”
李二唱的是《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李二唱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刘绰只知道这首诗出自《诗经》,别的便一无所知了。就连意思,她都不懂。
对于《诗经》那个时代的用语,她的理解力也就跟文盲差不多。乍一看,字好像都认识,就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刘绰词穷,只好无耻夸赞道:“哈哈哈哈,李二郎高才,余音绕梁,余音绕梁!”
她刚才真不该肆意吹捧,人家自有唱不完的诗歌,自己却没词夸人了。
下回再赢,就让他跳舞,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第四局,李二赢了。
一输一赢,有来有往。
以李二的棋力,刘绰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不如,刘五娘子也再来一曲。”
刘绰不禁感慨,前世她听歌多就是有好处啊,好歹会那么几首以古诗词为歌词的歌。
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