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今晚对你做出那些举动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很抱歉。”
谢荔宁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面前的男人和自己保持着礼貌距离,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真诚,却又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仔细一想,他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举动。
“你今晚…和那个男人是在做生意?”
裴珩之愣了愣,意外于谢荔宁的问题,他犹豫地点了点头,“算是吧,我要他手上的东西。”
“那你的生意做成了吧?我看到你助理把东西带走了。”
“成功了一半。”他回答地模棱两可。
“既然如此,我也算间接地帮了你,请你的那餐饭抵了?”谢荔宁两只手抓着宽大的外套,却挡不住好身材,发丝在风中摇曳,风情万种,偏偏说的话却透露着一股俏皮。
裴珩之眉心一跳,片刻后嗓子里溢出声低笑,“谢小姐帮了我一个大忙,等我拿到玉如意,得请你吃顿大餐。”
女人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裴先生刚才不是还在叫我宁宁吗?怎么现在又如此这般客气?”
她正好到男人的下巴,此刻仰着头,一双剪水瞳里浮起几分调笑,勾人得很。而男人身形颀长高大,替她挡着风口,情绪未明地垂眸望向她。画面如同电影片段。
“荔宁!你终于出来了,我刚才直接被那俩保镖扔出来,吓死我了。你没事吧?”齐正从一堆车后探出个头,打断了暧昧的情愫,他看向谢荔宁身前这位气度不凡的男人,“这位是?”
“朋友。”谢荔宁简单落下两个字,随后向裴珩之介绍了齐正,“裴先生,这是我的同事。”
他叫她谢小姐,她就称他为裴先生,礼尚往来。
“你好,裴珩之。”
“你好你好。”齐正礼貌地点了点头,又转向谢荔宁,“荔宁,你刚才有拍到什么吗?”
谢荔宁摇摇头,“你那情报不太可靠啊,人家裴先生谈的是正经生意。不然,我们再回去一趟?这么大个会所我就不信拍不到!哎哎哎!”
谢荔宁刚转身就被裴珩之拎了回来,男人瞥了眼她胸前的微型摄像头,意有所指,“今晚穿成这样,你要去拍什么?”
“凤鸣会所违法性/交易的报道。”谢荔宁简单利落地解释到,“我是江城电视台的记者,这个月就指着这篇报道呢。”
“所以又是装服务生又是打扮成这样?”裴珩之微微弯腰拍了拍她的头,“谢荔宁,你胆子还挺大。”
“那你是不知道,我们荔宁去年深入黑煤窑那一仗才叫一个漂亮,在那个鸟不拉屎的村里呆了整整一个月……”齐正在一旁没心没肺地笑。
“是吗?”
男人就这么不加掩饰地盯着她,谢荔宁落了下风,突然有些羞恼,转过泛红的面颊,“要不是你我今天说不定都拍到了。”
裴珩之顶了顶腮,“得,我的错。这样,我在警局有认识的人,过阵子他们要扫了凤鸣,到时候我给你通风报信?务必让谢记者拿到第一手资料。”
“那再好不过噢。齐正,走了!”
“哎哎好。”齐正刚准备掏出车钥匙,电话响了起来,等他挂下电话的时候,一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焦急。“荔宁,我外婆在家摔了一跤,我得赶紧去医院,你……”
一听说老人家摔了,谢荔宁眉头紧皱,语气里透着担忧,“行了,你赶紧过去吧,我打车就行。”
不远处,碳黑的巴博斯嘶叫一声,裴珩之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送你回家?”
“谢谢,我叫车就行。”
裴珩之慢悠悠地开口,“上个月,江城公安刚破获了一起滴滴司机杀人抛尸案,谢记者消息灵通,应该也听说了吧?”
谢荔宁自然知道,正是陈莉莉替她大半夜出外景的那个案子。死者是兼职的女大学生,半夜下班后打车回学校途中被起了歹心的司机残忍杀害,抛尸废弃工地。
她看了看自己从头到脚写着不方便的打扮,轻哼一声朝着车子走去。“那就谢谢裴先生了。”
谢荔宁正在副驾驶犹豫着,裴珩之却打开了后座车门,“我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
???
谢荔宁一脸不可置信,“你是想让我当司机?”
裴珩之挑了挑眉,刚想说话,只见她扶着车门抬起脚,指了指高跟鞋,语气娇柔勾人,“可是怎么办,穿高跟鞋开车违反交通规则。”
白皙如玉般的小腿悬在半空,突出的踝骨小巧精致,她的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外套,裴珩之松了松领带,不自然地移过目光,声音低沉沙哑,“那怎么办,穿我的?”
你来我往的言语推拉,这回,谢荔宁再次占了下风。
见她不说话,裴珩之笑着隔着衣服拉过她,“上车吧,我叫了代驾。”
巴博斯的车身相对普通轿车比较高,谢荔宁又穿着旗袍和高跟鞋,实在称不上方便,但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