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林南音助理小声和沈知梨说。
沈知梨笑笑，“私人交情是私人交情，工作是工作，傅总向来公私分明。”
“既然会成为夫妻，怎么可能完全公私分开，傅家和林家，这是强强联合，”助理不认可沈知梨的话。
沈知梨笑而不语，傅家原本底子厚，这些年在傅锦墨手上更是蒸蒸日上。
至于林家，说是每况日下都不为过，不是强强联合，是林家攀附傅家。
两人聊了些细节上的问题，沈知梨一一记下，等回头再请示傅锦墨。
她离开包厢，到外面透气，碰上了同样跟人来这里谈生意的顾晏清。
顾晏清主动说起程菁菁的事，“她有没有拿这事儿威胁你？”
“当天晚上就见了一面，为了程家，她应该不会闹大，”沈知梨只是猜测。
程菁菁做事冲动没脑子，她肯定会闹，只是不知道会怎么闹。
“你母亲在帮你物色相亲对象？”顾晏清话锋一转。
“啊？”沈知梨惊愕。
“昨天和程董见面，程夫人亦在场，她无意提了一句，”顾晏清解释。
他其实说得挺委婉，江芙何止说她给沈知梨物色相亲对象的事，还问了他们两人有没有联系。
江芙既然在给沈知梨物色别的人，想来是沈知梨给她传递了他们没有联系的意思，是以，顾晏清没揭穿沈知梨的谎言。
“我妈自作主张，”沈知梨尴尬地笑笑，“她没说别的吧？”
“我没女朋友，家里没给我定未婚妻，”顾晏清回她。
沈知梨愣了愣，她其实并不想知道这些，有些事，不捅破，挺好的。
但提起来，关系就会变得复杂。
偏偏他又没直接说什么表白的话，如果她以为他是那方面的想法，多少会有些自作多情。
比起那些直接表白，他这样的更不好拒绝，尤其是他还是救命恩人。
“程夫人问的，我回她的话，”顾晏清轻笑，“担心我们接触，你会被人说闲话。”
“就算你有女朋友或是未婚妻，我们是朋友，正常往来而已。”
沈知梨感激他不提，不以异样眼光看她，“如果我妈有别的什么想法，你拒绝她就是了，不用不好意思。”
“为什么？”顾晏清看着她，温和且专注。
好像在反驳她的话，又好像在暗示她什么，想要个机会似的。
“她动机不纯，所以你不用理会，”沈知梨假装不懂，换个委婉的说法。
反正江芙看中顾晏清，是她的事，沈知梨没想法。
顾晏清的视线落在她身后不远处，“她是你母亲，为你筹谋，算不上什么坏心思。”
男人的视线对上，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顾晏清看回沈知梨，“不能因为一时的不成功，而放弃吧？”
他跟打哑谜似的，沈知梨却是秒懂，“有些事，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成功。”
“试试才知道！”顾晏清笑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