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
顾晏清多聪明啊,她一说,前因后果都明白。
傅锦墨答应了对方提的要求,但只能带走一个人,他带走了林南音。
没有什么比喜欢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选择救另外一个女人更加的伤人。
可沈知梨表现得太平静,好似不是死里逃生,只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你……”顾晏清想问,又迟疑,看她的眼神满是怜惜,“别难过。”
他不会安慰人,又不知该怎么跟她讨论这件事,最终只是憋出这么简单的三个字。
“不难过!”沈知梨冲他笑了声。
垂眸的瞬间,眼底却是泛酸,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
她拼命压制下去,不想在顾晏清面前露出真实的情绪。
顾晏清柔声说:“不用逞强,难过就是难过,想哭就哭,不用忍着。”
沈知梨咬着唇,不说话,也不哭,她哭什么呢,早就知道的结果啊!
那是傅锦墨的未婚妻,难道不救未婚妻,救她吗?
顾晏清不说话,安安静静地陪着她。
沈知梨累了,躺下又睡着了,只是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皱得紧紧的,舒展不开。
顾晏清到外面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回到病房里陪她。
先后有不同的消息传来,厂房里找到两具烧成焦炭的尸体,警方全城搜捕逃走的其余绑匪。
傅锦墨放了消息出去,悬赏抓人,至于张全徳,绑架勒索,被抓到了警局。
沈知梨没说要联系谁,顾晏清没有自作主张地往外透露消息,任由傅锦墨着急找人。
他放弃的沈知梨,现在再假惺惺地担心找人,想弥补?
病房里很静,沈知梨这一觉睡得很久,太阳都落山了,疲惫感太重,骨头都是软的。
顾晏清给她备了晚餐,她喜欢的菜色,沈知梨小口小口地慢慢地吃东西。
“要不要通知程总?”顾晏清试探着问,到底是一家人。
“不用,”沈知梨拒绝,又补充,“谁都别说,我想静一静。”
她不知道傅锦墨此刻在做什么,会不会担心她,会不会找她。
可她知道,她现在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