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是在医院醒来的,赵景然守在床边,见她醒来,明显松口气。
“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赵景然悬着的心落回原地,温声询问。
“我……”沈知梨一张嘴,喉咙干疼,应该是吸了烟的缘故。
“嗓子疼吗?”赵景然急忙起身给她倒了温水,插入吸管,递到她嘴边,“喝点水,润润喉咙。”
沈知梨喝了水,感觉舒服了一些,但说话还是会觉得难受,“我怎么会在医院?”
“二叔用钥匙给我们开了门,送我们进的医院,”赵景然简单解释。
“你二叔?”沈知梨意外,她记起昨晚的事,但后半部分不那么清楚。
“可能是担心在赵家闹出人命,所以救了我们,”赵景然同赵华明来往不多,谈不上熟悉。
沈知梨有些疲惫,虽然闹进医院,但总比闹出丑闻要好。
“我去找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赵景然说着就急忙起身去外面寻医生。
医生给沈知梨检查,确认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吸入了过量浓烟,伤了喉咙。
赵景然谢过医生,送医生出门,恰好碰上赵夫人。
“沈小姐没事儿吧?”赵夫人殷切关怀,又装模作样地叹气,“怎么房间好端端地会起火呢!”
“赵夫人真不知道原因?”沈知梨冷着脸看她,“夫人处心积虑地撮合我和景然,没想到这样下作的法子也想得出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请你到赵家吃饭,是为了给你赔礼道歉的,”赵夫人面对指控,格外淡定。
“至于别的,我可不清楚,我先前也跟你说过的,不勉强你们。”
沈知梨不给她好脸色,亦无所畏惧,“就怕赵夫人是口是心非。”
赵夫人叹气,“你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
这可真是无赖的口吻。
沈知梨冷笑,“赵夫人就别装了,没意思,你也别觉得我这人好欺负,真要把我惹急了,赵景初可是要吃大亏的。”
赵夫人沉下脸,“沈知梨,你敢!”
沈知梨讽刺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要败坏我的名节,又想烧死我,我还怕什么。”
她一副什么都不怕,撕破脸的样子,赵夫人有几分忌惮。
“你可真是冤枉了我,放火烧你们,可真不是我干的,从里面起的火,怎么起火的,你们最清楚。”
赵夫人好笑地说:“何来我要烧死你们一说。”
“起火的时候,赵景初在门外,他说要烧死我们,”赵景然出声。
赵夫人倏然看向他,眼底藏着浓烈恨意,弯唇笑笑,“兴许是火势太大,你们被熏得昏了头,听岔了!”
“到底是听岔了还是确有其事,你心知肚明,”赵景然冷淡地赶人,“你走吧!知梨要休息了!”
他很少用这种口吻同赵夫人说话,赵夫人又气又怒,“赵景然,你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敢跟我对抗。”
“赵夫人,你还是走吧!”沈知梨同样不想看见她。
“沈知梨,”赵夫人转头看她,不加掩饰地轻蔑不屑,“趁早断了你那肮脏龌蹉的念头。”
她说得隐晦,但沈知梨听得懂是什么意思,她笑笑,不说话。
赵夫人撂下话便离开。
“她那意思,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赵景然担心她。
“我知道,不用管她,”沈知梨累了,不想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帮我办理出院,我要回家。”
她本来就没受伤,犯不着住院,拿点儿药回家待着舒服些。
赵景然送沈知梨回家,沈知梨洗漱一番后,赵景然返回来找她。
“我给你买了些吃的,清淡的,适合你吃的,”赵景然站在门口,手里拧着两个袋子,局促地笑。
“这里面是一些水果,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挑了些,都挺新鲜的。”
沈知梨披散着半干的头发,简单的t恤和短裤,白净秀美。
赵景然一路跑上来的,红着脸,有些薄汗,看着有些男孩子的羞涩。
“谢谢!”沈知梨道谢,又犹豫着问,“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了,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方便,你吃了东西,好好睡一觉,”赵景然有分寸,甚至往后退开两步。
沈知梨难得见到他这个年纪还会给人羞涩感的男人。
如果不是有傅锦墨,找他这样单纯温和又细心周到的男人恋爱结婚也不错。
可惜,有的人,遇到的时间不对。
再者,她没法利用赵景然这样的人去摆脱傅锦墨。
对于不爱的人,利用他,就是一种伤害。
沈知梨送走了赵景然,拧着东西进屋,将水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
她慢条斯理地吃完东西,没有什么睡意,窝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