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被你坑惨了……”
陆风瞪了周八皮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讨论:“对了,那个黑衣男子你有什么线索吗?”
“要不要报警?”
想到黑衣男子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还有他口中说的“知道这些的人都得消失”这句话,陆风总觉得对方不会就此罢休。
周八皮摆了摆手:“报警未必有用。”
“不是我不信任警察,而是这种事情,他们未必能处理得妥当。”
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递给陆风一根。
陆风挥手拒绝了递来的烟。
周八皮独自点燃了一根烟:“这种事,你告诉警方,他们最多给你记个档,不可能每天都派人保护你。”
“如果那个黑衣男子是警方通缉的要犯还好说,运气好的话他们蹲守时还能顺便护你周全,但其他情况,那就只能看运气了。”
“看运气?”
陆风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一声:“你看我这样的,是不是就算对方不是通缉犯,警方也不会特别关照我?”
周八皮瞥了他一眼,摇头道:“别想了,你这运气,怕是遇不上什么好事。”
陆风:“……”
我运气有这么差吗!
“好了,吃完就走吧。”
桌上的菜肴也所剩无几,周八皮站起身摆了摆手:“老头子我也要带着我的宝贝们回去休息了。”
陆风一脸嫌弃地看了周八皮一眼:“……”
周八皮轻笑一声,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古币,递给陆风:“小子,拿着这个。”
“这是我特意求来的宝贝,带在身上能辟邪祈福。”
陆风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古怪:
这不就是你家祖传的那枚先秦和田玉吗!
就在陆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风连忙接起,只听电话那边,李雪滢的声音传来:“陆风……”
“毒眼醒了。”
“别让我查出是哪个混蛋把我绑成这样的,否则,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地下室中的毒眼已经苏醒了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他竭尽全力地试图从这一层厚厚的石膏中挣脱出来。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首先,陆风给他打石膏的手法极为独特,除了头部,他的身体其余部分都被石膏紧紧包裹,使他无法动弹分毫。
其次,他现在仅剩下的一只手,在石膏的束缚下也显得力不从心。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自己无法从石膏中挣脱,毒眼决定保存体力,冷静地分析自己的处境。
他只记得,从晏家大院离开时,被晏家的车送走,随后便遭遇了车祸。
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紧接着又陷入了无休止的追杀。
在逃亡过程中,他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失去了一条胳膊。
当时意识模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这个地方又是什么地方。
“难道这一切都是晏家的人干的?”
想到这,毒晏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但随即又被深邃的黑暗所吞噬。
晏家的人,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呦,醒了?”
蓦地,密室的暗门悄然滑开。
一张英俊非凡,充满调侃的脸庞映入眼帘,让毒眼不禁微微一怔。
这张脸孔犹如雕塑般完美,令人难以忽视,毒眼只是短暂的对视,便认出了来人:“竟然是你!”
“哎呀,何必如此冷淡。”
陆风端着一盆黄焖鸡,轻步走到角落的矮几旁,挖了一块鸡肉放进嘴中:“原以为你还要睡上几天,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伤势如何?还感觉疼痛吗?”
他指了指毒眼身上的石膏:“拔出那些弹片,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
他朝一旁的垃圾桶吐骨头:“不过,你也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毒眼微微偏过头,尽量避免与陆风的黄焖鸡对视,冷冷道:“这里是何处?”
“北城,地下室。”
陆风指了指窗外:“无人知晓,你可以安心休养。”
地下室的空间确实有限,除了床和桌子,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几乎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整个房间唯一的进出口就是那扇沉重的铁门,以及墙壁上一个不太起眼的窗户。
哦,还有天花板上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
看到毒眼打量四周环境后的轻松神情,陆风开口道:“你睡了多久?”
“大概两天两夜吧。”
陆风注意到角落里的龟儿子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