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到,我检查一下,严重的话,还需要叫医生……”
男人耐心十足,上身穿着黑色的薄毛衣,袖口捋上去,露出小臂,清爽的短发下,不似以往的冷漠脸,俊朗眉目,神色温和淡然,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心情不错。
夏恩浅哪有心情欣赏美色,只想骂人,听着男人嘴里每吐出一个字都让她脸色难看一分。
她恼羞的打断他,俏脸红的滴血,“你闭嘴!严不严重我自己知道,用不着请医生,你给我出去!”
她才不要大白天的摆那么羞耻的姿势给他看。
而且,叫医生,她想想乔舜年那个八卦的劲儿,他要是知道了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丢不起那个人。
商颂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模样,俯首凑近,在她脸蛋上亲了亲,“昨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还是身体重要,你想让我把你绑去医院?乖,让我看看,嗯?”
男人威逼加利诱,仿佛脾气好的不行,最后放软了语调,在她喷火的眸子上又吻了下。
夏恩浅此时满心愤恨羞恼,才不吃他这套,抓起旁边的枕头就砸向他的俊脸,咬牙切齿地道:“你个马后炮,现在对不起有个屁用,你昨晚的脑子是都被下半身支配了?你现在敢碰我一下,以后都别想再碰我!”
“……”
商颂接住枕头,听着她没有多少力道的狠话,还是皱紧了眉头。
昨晚确实是他没忍住,一边是带了点不悦的情绪,一边是对她的身体欲罢不能,发疯的时候没想过后果,现在看到她气虚苍白的脸,心里也开始不舒服。
沉默了半晌,他叹息一声,放弃,大掌覆在她额头上,低声温和地道:“好,我出去,你自己弄,但你还有点低烧,把床头的退烧药吃了,我等会再过来。”
夏恩浅抿紧唇没说话,但眼神明显,让他快点滚。
商颂出去后,像是不放心,还是给乔舜年又打了个电话,让他直接去妇科,把电话给那边的医生。
乔舜年一边嘲笑他犯贱,一边给他找医生。
把人折腾狠了现在又心疼,早干嘛去了。
商颂脸崩了崩,不想搭理他。
跟医生说明了情况,又问了些注意事项,他才挂掉电话,估摸着夏恩浅那边该弄完了,他又抬步回了卧室。
夏恩浅是弄完了,但她裹着睡衣回了自己的卧室。
周日不用上班,她浑身没劲的又躺回了床上,在心里将那混蛋骂了千百遍。
商颂回到卧室没看到人就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她这是还在生他的气。
打扫卫生的佣人上楼,看见他单手插兜的立在门口,身上冒着冷气,不禁小心询问,“先生,需要打扫吗?”
楼上属于主人的私密空间,一般不允许佣人轻易踏入,但每天都会安排定时定点的佣人上楼清理。
商颂盯着一片狼藉的房间,黝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冷声吩咐,“东西全部换掉,按照太太房间的来。”
他说完,转身走了,留下两个佣人呆愣住。
那您直接搬去太太那睡不就行了。
夏恩浅躺在床上,正想着事情,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扭头看过去,语气不好,“商总没学过怎么敲门?”
“这是我家。”
“这是我的房间。”
“我敲门你不会让我进来。”
“……”
他神色淡的很,语气寻常。
言外之意,他就是不请自来。
夏恩浅太阳穴跳了跳,扭过头无视他。
商颂看着她,走到床边,手指轻慢地蹭着她的脸,“药吃了吗?”
夏恩浅神色一动,想起什么,秀眉蹙起,“你让佣人送点紧急避孕药上来。”
虽然后面都用了套,但在外面那几次……
商颂手指一顿,神色不易察觉的僵硬了下。
他眼神微微暗了暗,低头深深看着她,抿唇沉默了一会,还是淡淡出声强调,“你刚吃了退烧药,两种药不能同时用,再等几个小时吧。”
夏恩浅一怔,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对于他的关心,她面上没有反馈出任何表情,只是很疲懒的嗯了一声。
她这种反应,也确实让男人下颌线一点点紧绷了起来。
商颂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须臾,俯下身子,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恩恩,那个孩子,对不起。”
不管什么原因,那个孩子确实是因为他掉的,他无法为自己开脱,错了就是错了。
“……”
夏恩浅大脑微微一震,表情有些滞愣住的看着上方近在咫尺的俊脸,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那个孩子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