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几缕发丝遮在了眼前,她左手垂于身侧,右手捏着一张符纸,冷声问道:“你是谁?”
不同于前两次见过的斗篷人,明显眼人更加的年轻,但气质却更加的沉稳,尤其是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耳熟。
斗篷人还未等说话,身后的漩涡处又走出来一男一女,女人就是楚妍曾经和他交过手的宋青莲,至于男人则是吴病曾经见过的……
吴病:“柳问道?”
柳问道:“难为吴队长还记得我,要不是吴队长横插一脚,唐家的事也不会失败。”
楚妍了然,这男人就是埋在唐家的棋子了。
被困住的苏从文这一早上脸上几经变幻,但在看到斗篷人的时候,立刻激动地大声喊道:“尊上,救我,救救我。”
“尊上?”楚妍顰眉。
斗篷人还未等说话,身边站的宋青莲已经朝着楚妍两人攻了过来:“把苏从文给我。”
楚妍捏紧符纸立刻迎了上去,一击之后,整个屋子的地面都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宋青莲连退几步,几乎跪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妍:“不过短短几月,你怎么会进步如此之多?”
楚妍未答,只是看着宋青莲背后的斗篷人,如果他是玄阴母神教背后的人,那么那些关于邪教的推断,是不是全是错的,邪教根本就和闻靖川没有关系?
见楚妍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斗篷人拦下了打算再次出手的宋青莲,对着楚妍说:“把苏从文交给我。”
“你想什么美事呢?”楚妍啧了一声。
斗篷人丝毫没有因为楚妍的语气感到生气,而是伸出了右手,食指朝着苏从文笔画了一下,楚妍只看见苏从文跪着的地面,迅速洇开一团黑色!
于是,就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苏从文的身影顺着地面的黑洞就没入地底下。
吴病的手正钳制在苏从文的手腕上,随着苏从文的没入地下的动作,他的身子也趔趄了一下,随后就感觉楚妍搂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拖了回来。
到手的鸭子飞了,楚妍的脸色臭得可以。
在宋青莲和柳问道转身朝着身后的黑色漩涡走回去时,楚妍和吴病已经甩出了符纸,跳到了三人的身后,想要抓住要走的几人。
但就是在一个眨眼的功夫,斗篷人忽然两手一扣,捏了个楚妍也看不懂的诀,原本如漩涡的黑雾就变得更加的浓稠,将宋青莲和柳问道的身形包裹了起来,两人就像是一滩淤泥化进了沼泽一样,消失不见,只余下斗篷人和那匹叫做“乌骓”的黑马。
斗篷人默默地转过脸,面对着楚妍和吴病,目光扫过了二人的脸,最后伸手摘下了扣在自己头上的巨大头蓬,又在楚妍和吴病充满疑问的眼神下,伸手摘下了自己脸上青面獠牙的面具。
随着斗篷人的动作,楚妍从最初的满是疑问,最后变成了一脸懵逼。
斗篷人的个子同样高挑,露出来的皮肤都泛着冷色调的白皙,一双细长的眼睛里,眸光微微向下投射到楚妍的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但楚妍还是从他的脸上读到了一丝名为怀念的情绪。
对面这个斗篷人赫然有着一张和吴病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回事?!”楚妍惊呼一声,眼神在吴病和斗篷人的脸上来回扫视了两遍。
不只是楚妍,吴病看到斗篷人的脸,当即也懵了,显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斗篷人丝毫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只是朝着楚妍伸出了手,说:“阿妍,跟我走。”
……
楚妍从为数不多的记忆和司徒婉几句描述中,分析出来,前世的自己小时候应该是个特别沉闷的人。
因为曾经很多的梦中,多数时候她都是沉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因为她是那场屠村之战唯一幸存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总有人管她叫“丧门星。”
将军府里的孩子们,曾经也很怕她,七八岁的孩子总是喜欢人云亦云,但好在被将军即使地纠正过来。但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将自己生活中的不如意归结到楚妍的身上,悄悄地说一些楚妍克父克母,天煞孤星的话。
即使将军府的众人尽量避免楚妍接触到外面这些人,但总有一些不中听的话会传到楚妍的耳中。
楚妍虽然不大,但早已经不是天真的孩子,她知道别人都怕她,所以从来不和他们接触,哪怕听到了难听的话,也只会藏在心里,怕给闻靖川惹来麻烦。
只是每当闻靖川回府的时候,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粘人的厉害。
闻靖川很忙,一年之中也只有年关的几天会回到将军府里,但就是那么几天,只要闻靖川回头,总能看见一条小尾巴一样的楚妍跟在他的身后。
楚妍关于那一段的记忆,记得格外的清楚,那是闻靖川带她回府的第二年,临近年关闻靖川还没有回来。楚妍就站在城门外最高的山上一待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只是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珠,盯着回城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