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用宽大的手掌束缚住了她不老实的小手。
又是求饶又是撒娇,脑袋抵着她脑袋,眼中又是讨饶又是撒娇:
“澜儿,不要……”
太可爱了。
眼睛湿漉漉黑溜溜的像大型犬。
还是只对主人忠心不二的忠犬。
对别人只会露出一口獠牙,对着她呢,又是撒娇又是脸红,她要是皇帝,后宫有姜烛在,从此也不用早朝了。
林芷澜故意垂下眼睑,做出失落的模样,泫然欲泣道:
“姜烛是不喜欢我,才不让我碰。之前说对我的一往情深,都是骗人的……”
果然,此话一出口,姜烛方寸大乱,慌了神。
“不是的,不是的。”
审问犯人时一套又一套的说辞,伶牙俐齿,一被心爱的人误会,连话都不会说了。
干脆把她的手放在嘴边,用略微粗糙的唇浅吻了一遍又一遍。
林芷澜很是满意,但不能表露出来。
仍是委屈受伤的模样。
姜烛只能不顾面子和害羞,发出蚊子哼:
“因为,因为是,是在外面……”
他从小读了圣贤书,东鲁姜家更是极为注重礼法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未婚男女这般亲昵,在姜烛的行为准则下,已是离经叛道之举了。
底线为林芷澜一让再让。
但不能在外面吧……
林芷澜轻笑。
她是想把姜烛的便宜大占特占,但还没到最后的那一步。
至少,要先将与韩经韬的婚约除了。
不能辱没了堂堂东伯侯做她见不得人的外室。
姜烛这么可爱,随便欺负欺负就得了。
看到姜烛在她的逗弄之下,两只眼睛还红着,林芷澜良心发现,很是心疼地吹了两口气。
别真把他弄哭了吧……
姜烛没说话,用力将她箍紧。
从徐家调查走访完之后,他便彻底确定了,与他朝夕相对的人到底是谁。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林芷澜还能对他有情有义,那么对他做什么,他都是甘愿的。
只求还能在她身边。
可惜,皇宫到刑狱司的距离不够远。
唇齿耳鬓厮磨还没多久,就到了。
姜烛先下车,在办公的地方要注意影响,没选择把林芷澜抱下来,而是笑着伸出了手。
门口的刑狱司守卫们看到冷面阎罗笑得灿烂,纷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人们说,不怕鬼哭,只怕鬼笑。
鬼笑起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呢!
林芷澜也羞答答地要把手搭过去。
这时,有个不长眼的人影从天而降,插到了她和姜烛之间。
真是该死啊!